“你输了?!”
“我碎了十二颗玄黄珠,保住了一条命。他没有流一滴血。”秦毅苦笑,“要不是我有生死......可能也回不来了。”
“哦!”秦川语气平淡,但内心起狂澜——秦毅年轻时到处探险,得到一块先天神石和一套上古阵法。他把神石打磨成了三十三珠子,每颗珠子锻印了不同的阵法。最大的一颗玄黄珠,刻制了一个最强大的阵法......秦毅就是靠着三十三颗玄黄珠,创建了公司。
戒主打碎了十二颗玄黄珠,秦毅竟没还手之力?
戒主到底强大到了什么地步?
“你害怕了?”秦川说。
“我没有再战他的勇气。”
秦川明白秦毅为什么出现在别院了。开始的父子温情,只是提出要求的铺垫。但秦川也松了一口气——秦川宁愿看到秦毅精于算计,也不想看到他丢了意气。秦川说,“我可以帮你除掉行祸。”
“真的?!”秦毅的表情有几分惊喜。
“是的。”
“好!”秦毅激动地说,“临近几个地区,都被流云、天象和影子瓜分占据了。公司只能向西北发展,行祸不除,公司无法扩张......”
“我知道。”秦川淡淡地说,“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哼!”秦毅转身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子,说,“你小心点。戒主比想象中的厉害。一次得失,算不了什么。有命,才会有翻盘的机会。”
这种便宜话,引不起秦川内心一点波澜。但秦川想起了一件事,“你这次出去,又带人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谁?”
“他叫管铜。”
“管铜?”秦川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阵,没有印象。
“他做事还算利索。”秦毅说,被戒主打败后,他们仓皇逃走,进了韩家的地盘,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异人组织中,韩家最尴尬。四十多年前的鬼叫谷之战,韩家势力受损,一直没有恢复。如今,各方力量兴起,切割了韩家的地盘。尤其是公司,占据了西安以东、韩家中央的地盘,把韩家首尾一割为二,分为南北两个部分。韩家要重新强大,必须先夺回中央的地盘,把两块已经断开了地盘重新链接起来。
“韩家也能为难你么?”
“韩家不足为惧。”秦毅淡淡地说,“但韩家与凤鸣山有姻亲,我又欠凤鸣山一个人情。韩家没撕破脸皮,我也不能痛下杀手。”
“凤鸣山?”秦川想起了赵嘉。学院上,他当着符翎院长和韩夫人的面,拒绝了与赵嘉的婚姻。有时间,他要去一趟凤鸣山,了结这件事——但对于秦川而言,凤鸣山不是个让人高兴的地方。
“你在想什么?”秦毅问。
秦川回过神,“韩家发生了什么事?”
秦毅说,韩家摆了鸿门宴,以三场胜负,赌西安之东的地盘。虽是豪夺,但符合规矩。“我赢了一场,冷月输了一场。”秦毅说得简单,“第三场,我找不出合适的人选。韩家派了韩无忌。”
“韩无忌?”
韩家有复兴的迹象,除韩夫人暗中支持,主要是韩家出了一批后起之秀。韩家三杰,韩舟云、韩无忌和韩宇。韩舟云智慧超群,是智囊。韩无忌天赋异禀,传说不在英雄之下。韩宇是最神秘的一个。韩宇十六岁前,被称为韩家新秀第一人;据说他挑战符翎院长失败,就此消失。此后,异人界再就没有他的故事了。
“是他。”秦毅说。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韩无忌比秦毅少了一个辈分。秦毅出去应付行祸,只带了卫覆与冷月夫人等一干成名人物,不能以大欺小。秦川明白了,“管铜出现了?”
秦毅眉毛一抖,神采飞扬。“我当时一筹莫展。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推门而入。”秦毅像在表扬自己的儿子,“他一头金黄卷发,就像一头狮子。
“狮子救了你?”
“他比狮子勇猛。”秦毅说,管铜用一杆画戟,三十招打断了韩无忌一条腿。“我现在都没明白那杆画戟的秘密。”
秦川说,“你把他带回了公司。”
“人才难得。”秦毅说。
“他什么师承?”
“我不知道他的来历,也没有查。”秦毅说,“杰出人才大多会恃才傲物。我要是查了他的来历,没有过错还好,一旦有过错,我用他会担心,不用又可惜。这是痛失人才!”
“有道理。”秦毅靠一己之力,建立公司,有过人之处。“人才是要珍惜,也还要摸清底细。”
“你知道什么?”秦毅声音拔尖了一下。
“这是你的事,我提醒你一下。”秦川想了想,说,“我明天出发,去对付行祸。别院,你照顾一下。别院现在由月奴掌管。”秦川认真地说,“管好你的手下,谁欺负月奴,我一定不会罢休。”
“知道了。”秦毅不耐烦地摆摆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