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兵甲也是一样，碰到一点障碍，就会摔倒，再站起来，就会变成两个更小的兵甲。

一时间，漫山遍野都是小小的小兵甲。

百毒巫师看着漫山遍野兵甲，说，“最多两个小时，就会有消息了。”

渐渐地，兵甲散去，三人坐着闲聊。

“毒老，”李嫣笑着问，“这是什么手段。”

“哈哈......”百毒巫师得意大笑，“附魂烟毒术。”

百毒巫师说，附魂烟毒术是集魂术、毒术之大成的术。兵甲是由毒烟组成，被百毒巫师赋予了一点魂，有了简单的神智，能执行简单的命令。百毒巫师下达了指令，一旦遇到人类，就释放毒烟。毒是百毒巫师特制的弓虫毒，效果因人而异。遇到厉害的异人，毒烟可能只会造成困扰——但兵甲与百毒巫师神魂相连，至少可以知道对方的存在。遇到普通人，可以直接控制他的神智。

漫山遍野的兵甲探路，比三个人漫无目的寻找，效率有了质的提高。

“用毒杀人，不算上层手法。用毒控制人，才是更高境界。”百毒巫师意欲未尽，说，“等我的魂术再强大一些，兵甲就可以执行复杂一些的命令了。”

“弓虫......弓虫......”李园对百毒巫师用的毒更有兴趣，“弓虫是指弓形虫，你提取了他的毒素？”

弓形虫是一种寄生虫，可以在人体内存活。弓形虫寄生到人体后，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人的性格。李园没想到百毒巫师居然更进一步，从弓形虫中提取了毒素，甚至可以直接控制异人的行为。

“世间万物，在进化过程中，都有自己独特的本领。很多生物选择了用毒的手段，只要仔细研究，就能发现它的妙用。”百毒巫师又吸了一口旱烟，缓缓吐出来，说，“其实，术法也是一种科学。”

“兵甲会一直变多么？”李嫣问。

“兵甲每分裂一次，附魂就会减弱一点，降低到一定程度，就不能再分裂了。”百毒巫师来了谈兴，说，“这就是量变与质变的辩证关系。比如粪便里有一种物质，浓度高了，会很臭；控制好浓度，会有花香。”

“巫师高见。”李园发现，百毒巫师看起来很严肃，其实很健谈。李园说，“毒老一番话，是术法的应用，也讲透了人生哲学。我受益匪浅。”

“哈哈......”百毒巫师笑了，“人生处处皆学问。”

“兵甲只能使用弓虫毒么？”李嫣问。

“我的兵甲可以随心所欲地搭配十三毒的任何一种。”百毒巫师一辈子研究毒，研究过的毒不计其数。他最后筛选了十三种毒，作为日常使用。

“附魂术跟毒术配合，真是完美之作。”李园说，“附魂术可以算得上百毒巫师的分身了。”

“分身，有点夸张了。”百毒巫师眯着眼，轻轻抚摸胡须。“但兵甲的确算是我身体的延伸……可惜......我的魂力差了一些。”

“您的毒术可以弥补魂术的不足。”

百毒巫师摇头微笑，表示他不信，但喜欢听这种恭维的话。

李园想：除了大巫师，几位巫师也都有独特的手段，百毒巫师在三位巫师里排名第二，次于虫蛊巫师，但百毒巫师的毒术已经出神入化。与他们比起来，自己的差距还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