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石头人一战，不可避免。一石一人杀了那多人，总要有个交代。石头人可以操控石头，战斗经验也很丰富，但论气息强度和能力的大小，石头人远远不如女孩子。

王浩看守女孩子，没有出手，秦川几下把石头人打倒了。

石头人瘫在地上，女孩子趴在它的身体上，护着它。

“你们要杀，就杀我。”女孩子说，“不要伤害它。”

“你们为什么杀光村里的人？”

“他们，都该死！”女孩子咬牙切齿。

“说。”秦川说，“你不说，只有死。”

女孩子说了她的故事。

女孩子叫梅色，从小有役鬼的天赋。她父母早逝，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十二岁那年，爷爷奶奶也相继去世了，剩下她一个人。村长很照顾她，一直给她送吃送喝，送衣送饭。十四那年，在她初潮后，村长在草垛里占有了她。

“我当时很高兴，甚至想在他老婆死后，嫁给他。”梅色脸上洋溢着幸福。但她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她说，同一年，村长和他的儿子们一起占有了她。再后来，她成为了全村人的玩物。有时，七八个男人聊着天，说笑着，在她家里排队上她。

她成了全村男人的玩物！

“畜生！”王浩怒火升起，不可遏止。一个村子的人如此虐待一个十四五岁女孩子，畜生不如。如果王浩来得早，可能会亲手灭了这个村子。

“你就杀了全村人？”秦川问。

“没有。”梅色看了石头人一眼，“他们伤害了它！”

石头人的故事从一次意外开始。一次，有个村民在山上挖出一块石头，是鸡血石，卖了天价。村里人疯了一样，去山里挖石头。一座大山快被挖没了。大山、大树、飞禽、走兽......慢慢消失了。

“它是大山之灵！”梅色激动地说，“再挖下去，它会死！”

“大山之灵？？”

梅色轻轻抚摸着石头人冰凉的石头身躯，“是，它是大山的精魄。”

王浩疑惑了，抬头看秦川。秦川面色沉重，似乎在想什么。王浩继续审问，“然后呢？”

“它向我求救。”梅色看了石头人一眼，眼里都是温柔，“它说，如果我肯帮它，它会永远陪着我，守护着我。”

梅色说，大山之灵开始只是一点灵光。梅色用特殊的手段点化了它，帮助它强大。石头人强大后，杀了全村的人，梅色只是拘了村里人的魂魄。

“我把他们当亲人，他们把我当玩物！”梅色面目狰狞，激动得嘴唇发抖，“我让他们鬼都做不成。”梅色胸口起伏，良久，情绪渐渐稳定。她长出一口气，说，“你们满意了么？”

“怎么办？”王浩问秦川。石头人杀了全村人，应该受到惩罚，但被杀的人死有余辜。王浩无法决断。

“杀了人，始终是杀了人。”秦川召出了火刃。

“克克克.....”石头人知道了两人的决定。它推开梅色，站了起来。它全身扭曲，颤抖，像临近崩溃的机器。一道金光崩现，石头人的身体破裂了，成了一堆碎石。

梅色扑在碎石堆上嚎啕大哭。

石堆中射出一道金光，打进梅色的身体里。石头人兑现了承诺，就算死了，也把力量留给梅色，守护着她。

“不要再造杀戮。”秦川对梅色说，“否则的话，就算我们不杀你，也总有人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