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坚定地说，“苦寒之地一定存在。”

“这样啊。”王浩想：谜题越来越多了。

老吕见两人没话说了，站了起来。“秦公子，王浩兄弟，你们两位既然来了，就住一晚上，明天再走。我尽尽地主之谊。”

“好。”秦川答应了，“这个消息，我应该怎么交换？”

“不需要交换，”老吕说，“我没有提供有用的消息。”

当晚，老吕宴请两人。

席间，老吕一直跟女儿讨论婚礼的安排，哪里该更隆重一些，应该请些什么人？云菲完全接受了新娘的角色，认真思考、出主意——好像她要嫁的人，是心仪已久的男人。

对于老吕一家人，王浩根本无法理解。

第二天早晨，巨大的鸟鸣声惊醒了王浩。王浩走到窗边，向外看：别墅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好像在诉说着什么。老吕呼啸一声，鸟儿都停了。老吕再呼啸一声，所有的鸟一起飞了起来，四面八方飞走了。

老吕金盆洗手了，解放了所有的鸟儿——他再也不是百鸟之王了。

两人离开时，老吕送两人。老吕说，脱离鱼目，一身轻松；他一直下不了决心，舍不得这点名声，但真当割舍这点名声的时候，不过如此。

老吕一直把两人送到别墅门口。“秦公子，很抱歉，这次没帮上你的忙。”老吕的表情根本没有抱歉的意思。“下次，你们再经过这里，一定来做客。”

“好。”两人客气地答应了。

老吕又说，“有个消息可能对你们有用。”

老吕说，有一座深山，山脚有个村子，村子闹鬼，全村的人都死了，现在成了禁区。

“你们可以去看看，未必有用。”老吕说，“但这是最近最奇怪的一件事。我只能帮你们这么多了。此后，我只是一个闲淡散人了。”

两人离开时，老吕大声吟唱。“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老吕心无所系，声音格外辽阔，“......闲无事在敌楼我亮一亮琴音......”

离开了老吕的家，秦川开口，“老吕是个幸运的人。他靠买卖消息为生，挣下万贯家业，仇人不在少数。他能全身而退，是运气，也是智慧。”

“你不准备去踢他女婿的屁股？”王浩开玩笑。

“算了，石蚕是个人物。”秦川说。

王浩想了一下，说，“如果当时老吕没有阻止你，你会怎么做？”

“我会打断石蚕的腿，把他扔出去。”秦川认真地说，“也有可能，我会杀了他。”

王浩想，秦川和石蚕都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