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履行我的约定，告诉你影子的一切。”天河说，“你看，我是一个信守契约的人。”

“你说。”期待让洛汐暂时放下了敌意。

“我更喜欢这种对话，讲道理让我感觉疲劳。”

天河说，影子是天象的分支。天象信奉玄女，玄女以转生的形式出现。天象里，玄女是精神支柱，教主负责教务。天象有三股主要的力量，神卫、近室和影子。神卫是玄女亲兵，近室是教主大脑的延伸，影子则是教主的爪牙。不知什么原因，影子的负责人盗跖，向神卫和近室发起了偷袭，打败了他们。

“就这么简单？”

“我只说事实。”天河说，“传言和推论会误导你的判断。真相是什么样子，你可以自己打探。”

“影子现在在哪？”

天河说了具体的地点，“你买一张高铁票，三个小时就能到达。”

“谢谢。”洛汐说，“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救出红袖，我会保护你不受他人伤害。”

三天后的早上，六人来到杜鹃镇南边的一座山的山脚。山的名字叫寨，当地人叫南寨。以前，杜鹃镇闹过土匪，这座山就是他们的老巢。

山脚下，天河让老四和其他两个人留下了，他只带着洛汐和红岩上了山。

从半山腰向上看，山顶是块光滑平整的石头平台；走近了，可以看到，平台北面有两块石头天然形成的石门，石门下有一条人工修建的石径，可以拾阶而上——这可能也是当年闹土匪时修建的。

上了平台，东面坐着一个女人，她随意自然、面朝东方，欣赏日出。

天河拍拍红岩肩膀，说，“那就是你的姐姐，红袖。”

红岩走到红袖身后，站住不动了。红岩今年十八，十三年前五岁。在他的印象中，可能一直有一个可亲的姐姐。但他没法把想象中的姐姐和眼前的女人结合在一起。

时间渐渐流逝，两人静止了一样。

过了一会，太阳完全升起。红袖发出一声轻叹，“多美的景色啊。”

红袖站了起来，转过身，向天河走去。经过红岩。她伸手轻轻摸摸的弟弟的脑袋，眼里都是疼爱。

“姐！”十八岁的孩子如牛吼一样，叫了出来。

红袖全身一抖，但还是一掌拍在弟弟头上。红岩晕了过去。红袖轻轻叹息一声，继续向天河走去。

“天河，”红袖三十六七岁，没有擦脂粉，脸色平淡。在她身上，看不到异人风范，只是一个为了家庭而奔波女主人。“我们十三年没见了。”

“十三年了啊。”偷天掌门人像遇到了家人，亲切地说，“你十三年前的样子，一直印在我心里。”天河闭上眼睛，似乎回忆了一下红袖以前的样子。“你变化太大了......昔日妖艳祸人，杀人如麻的山妖红袖竟变成这个样子。”天河咧嘴一笑，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要毁掉一个优秀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一个好男人！”

“哈哈......”天河笑得癫狂，“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