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一个亲戚送我的,她是古董爱好者,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我一直带在身边。”
“直到看见你针灸,我才发现这应该就是针灸针吧。”
“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送给你……留作一个纪念。”
莫易抬头看着陆雅各,她看见了陆雅各脸上隐忍着的感情。
如同风平浪静的海面下,酝酿着的风暴。
她接过了相框里的银针,从自己提着的袋子里,翻出了一个牛油果吐司。
“吃了它。”
摩天轮升上了百米高空,不仅仅是游乐园,榕城的景色也有一部分尽显眼底。
身边传来了其他游客的啧啧赞叹声。
可莫易却没有心情看窗外风景,她眼看着陆雅各将牛油果吐司吃下。
陆雅各点点头:“谢谢,味道不错。”
莫易定定地看着陆雅各,直到摩天轮从峰顶降至波谷。
半个小时一趟,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陆雅各的脸上和身上没有任何过敏症状。
莫易的心也沉入了谷底。
陆雅各胸口的贯穿伤也许真是车祸导致的。
她捏紧了手中相框装着的银针,也许这幅针并不是她弄丢的,只是比较相似而已。
都是……错觉,误会,幻想。
片刻之后,她自嘲地笑了笑,随着陆雅各一起走下了摩天轮。
莫念在游乐场疯玩了半天,就已经精力耗尽,最后在莫易的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安娜借口老陆总有事情,拉着陆雅各提前离开了。
严爱农提出开车送莫易一家人回去。
等到了孙言家门口,莫易被严爱农叫住了。
“莫小姐,你的脸色很不好,是做了什么噩梦吗?”
莫易一脸莫名其妙,她带着孩子玩了半天,哪里有功夫做噩梦。
就算上午一开始自己不知道怎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但当时做的梦也跟噩梦没有什么关系。
“我脸色不好吗?”莫易摇摇头,“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严爱农皱起了眉头,这是莫易第一次看到严爱农皱眉。
他的眉头隆起,在额头中间夹出一条深深的纹路。
莫易的易容手段算是高超,不知为什么看到严爱农这个表情,莫易的总觉得那是额外贴上去的一层假皮。
屋里,莫念的哭声响了起来,怕是小姑娘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游乐场。
莫易急着去哄女儿,向严爱农道别。
“严医生,我先回去了,下次见。”
严爱农站在原地没有动:“生死有命……一嘬一饮,莫非前定……”
“嗯?”
莫易觉得严爱农今天非常奇怪,心中却更加担心女儿,没有理会严医生口中的神神叨叨,挥手进屋。
再次跟严爱农道别之后,她关上了门。
严爱农看着门在自己眼前关上,他确定了一件事。
“陆会长,是我,农夫。”
“我确定了一件事,抱歉,一号的种子没有发芽。”
“我对她的暗示指令没有发生任何效果,不知道她在外流浪的这些年里发生了什么奇遇,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种子是双相的,我的暗示如果没有在她的脑海里发芽杀了她,那么就会反噬我自己。”
“再见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严爱农坐回了车上,他开着车慢慢驶向了偏远的地方,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