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被他搂得几乎无法呼吸,内心的伤感令她不忍心推开,反而摸着他的头,轻抚着他背。
雾澐萧,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好像把所有的期待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你又在做些什么……我又能做些什么……
回到寝殿时,白斯因为情绪的释放与近日的劳累,睡着了。坐在石棺边上的银龙发着呆,任由小火龙在断裂的石棺内钻进钻出。冯晓心虚地走了过去,蹲下了身,见银龙没有任何动静,索性坐在了他身边,吞咽道:“这石棺……我……”
银龙淡淡道:“无妨,逝去的终将逝去不是吗。”
冯晓:“……”
“我曾认为,你弄来这个石棺不是闭关用的,而是为了自己的后事。希望下一次再来霂诡渊时,重伤难愈,时日无多的情况下我们帮你入土为安。”
“雾澐……我先前经常受伤吗?”
这是最合理的推测,白斯曾说雾澐萧每次疗伤还是受伤来着,都是来这霂诡渊吧。冯晓抠着手指在猜测这些关联,银龙揪住小火龙的一个后腿将它抱住,将它递给冯晓,冯晓接过道:“你是因此觉得……”
银龙起身结了一个银色法阵,将石棺托起,半空中出现了一个深蓝色的漩涡,石棺就这么被银龙一挥,进去了。一低头,平台上干净得一粒尘埃也看不见了。
不过,倒是被银龙从漩涡里拖出个巨型贝壳,打开后是一整洁的白色大床。
床上躺着一个人。
这人是个年轻男子,一身白色宽袍,只是……脸上覆盖了一层柔纱似的水面,让人怎么着都看不清长相,但整体气质清朗俊雅。他腹部上方放置一块巴掌大小的透明石头,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银龙坐在了床尾一侧,示意冯晓过来,冯晓谨小慎微地靠了过来,被他抓住手拉至了床边,冯晓一个踉跄摸到这具身体的小腿,吓得差点摔倒在石阶上,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抱歉。
小火龙则趁机跃下,跑到别处了。
银龙将那具身体的小腿往里面挪了挪,出现别扭的弧度,冯晓不知何言,越发好奇这具身体是谁的了。
银龙的一句“你自己,不用怕。”
惊悚的异味不言而喻。
冯晓还没贴热的屁股噌地抬起,离那身体恨不得十万八千里远。
银龙补充了一句,“不是真身,就是布做的,用术法灵修了一下。”
冯晓嘴角微微抽动,犹豫了半天,又是好奇又是惊恐,忽地冲了上来一阵打量,“不是,做这干啥子?”
银龙又是一阵淡漠:“没事儿干。”
“哦……”
“打两下。”
“啊?”冯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没事打他……不是,打我作甚?”
银龙道:“打发时间。解闷。解气。”冯晓又是一顿哑然无语,一屁股坐在了布偶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