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用祈求的眼神看向龙头。
龙头查看阿布拉的伤口后,深吸一口气,对徐安说:“他的伤势比较严重,必须立刻下山就医,你……”
徐安赶紧擦干眼泪靠着树干站好,“我能行,我在这里等,动静这么大,应该很快就有人来了。”
“好!”
龙头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在她希冀地目光下,背着阿布拉转身往山下跑去。
“阿布拉,你要好好的,我不准你死,知道吗?”徐安朝着两人的背影大喊。
阿布拉没有回头,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
他们走了,寂静的林子里只剩下徐安和煤球球,煤球球蹲坐在徐安身边,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徐安索性不装了,两眼一闭,剧烈的疼痛感终于让她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炭盆烧得很旺,时不时发出轻微的炸响声,烛光被风吹得轻轻摇曳,白凤转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女子,
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她双眉紧蹙,眼角处一直流淌着泪水,连枕头都被濡湿了一大片。
“唉……”他叹了口气,看向坐在炭盆边纳鞋底的高芳。“芳嫂子,近来鸡笼寨附近可有山匪游荡?”
高芳抬起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低头想了许久后才摇摇头,“哪里来的什么山匪,那头的山匪已经全被剿灭了。”
“再说,就算是有山匪,不过是这附近吃不上饭的村民,哪里会使弓弩。”
白凤低头沉思,隐隐感到哪里不对,可一时又说不上来。
“嘤~妈妈,我好痛啊。”徐安轻轻摇着头,痛苦地小声呢喃。
芳嫂子担忧地看着昏睡不醒的徐安,“她的脚怕是废了,年纪轻轻的一个女孩子,这让她以后可怎么过哟。”
白凤想起沐涉队里的军医,那位军医医术高明,非常擅长治疗外伤,若是让他看看,说不定还能恢复正常。
“可惜天色已晚,不好下山……”
话还没说完,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狗叫声。
芳嫂子站起身往窗外看去,“这么晚,莫不是当家的回来了。”
她放下手上的鞋底,准备往外走。
“等等!”白凤突然叫住她,“我去看看,嫂子你陪着徐安。”
“外头风大,你的身子还没好,我去吧。”
白凤站起身,快走几步到门边,“我去去就回。”
屋外寒风大作,没有月光,只能看见堆积在角落的雪堆反着光。
煤球球正站在栅栏边往山下狂吠,他小心翼翼地挪动步子,走向围着栅栏的入口处。
还未走到跟前,便见距离山顶四五十米远的小路上,一人正小心护着火把徐徐往山顶走来。
“谁!”白凤随手捡起地上一根柴火棍,提高了声音问。
那人没有回答,重重咳嗽了两声,加快了脚步往山顶走。
“龙大哥,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