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都是土做的,这样的房子顶多就是个土财主住的地方。
这还真不能怪张良多想,因为这个时代凡是能做官的,至少都是世家子弟。
屋子里略微显得有些黑,没办法土坯房,也没办法建造的太高。陈锐请他坐下,那一屋子奇形怪状的家具又叫张良惊讶万分,还是陈锐介绍后方才知道如何使用。
心中暗道:“看来这个人奇技淫巧极为在行,倒是难得人才,莫非传闻是真的?他当真是墨家子弟?”
陈瑞按照后世套路,先给他上茶,随后坐下,与他交谈。大多数也是问问张良最近在何处游学,有什么见闻等等。
刚谈几句,张良便万分惊讶,陈锐所展现出来的才学,着实叫人惊讶,比如他随口说出自己在云台山上隐居,他脱口而出云台山的地形地貌。
云台山距离洛阳数百里,他这么年轻,肯定没有去过,又如何得知的?
殊不知陈锐本就是河南人,云台山成了知名景区后,去过好多次,而且他还专门研究过河南的那些景点,主要是研究山系,进行过深入了解,云台山是太行山脉的支脉,他当然知道哪里是什么模样。
且云台山上还有子房湖,据说就是张良在那儿隐居过。
张良按下心中惊讶,道:“不知先生如何认识我?”
陈锐笑道:“张子房谁人不知?博浪沙惊天一击,虽然未能成功,天下何人不敬仰?”
张良顿时紧张,双手不由握拳,此事乃是绝密之事,仅在少数人中流传,不想这个洛阳副县令张口叫破他的身份,如何不叫人惊讶?
这人万一要是秦始皇的人,他可不得浪迹天涯了吗?
陈锐瞧出他的紧张,笑道:“子房不必惊讶,你我年纪相差无几,你能来也是缘分,说明咱们是朋友,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卖朋友的事儿呢?”
张良道:“先生过誉。”
“没有过誉,张良的勇气叫人钦佩,动机叫人同情,虽然结果不好,却也无碍他英雄了得。”
“惭愧惭愧!”
陈锐笑道:“这没什么好惭愧的。先生立誓复国韩国,志向之大,远超同辈。万不可妄自菲薄。”
张良心道,又是个新词,他嘴里说的话叫人听不懂,却也显得格外有学识,真不知道他这些学识是从哪里来的。于是认真回了几句,两人胡乱聊起来。
越聊,张良越是惊讶,陈锐的知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纵横古今,且极有见地,与他所学所闻大不相同,两人说着说着天色就黑了。
他连忙叫人安排酒宴,嘴里说道:“饥荒还未过去,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唯有鱼多,今天咱们就吃个全鱼宴。”
张良惊问哪里来的这么多鱼?颍川也就是今天的许昌,距离洛阳并不远,同样也遭灾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