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相信那些不老松设下的风水局是一回事儿。
但要说亲眼见见那种东西,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乔震山将信将疑。
但勉强还是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
乔震山的侄子给他们准备了晚饭。
然后就带着所有家眷离开宅子。
乔天梁一直问晚上到底要做什么。
何大能死活没说。
他不肯走,就让他在宅子外面等着。
反正何大能放出话来。
不许乔天梁迈进宅子一步。
吃过晚饭。
何大能和乔震山坐在供奉祖先牌子那间屋子门外。
何大能跟他问起了乔天梁母亲的事情。
乔震山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
一看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何大能大概知道了。
乔天梁的母亲,是一名医务员。
当初是被派来给乔震山看病的。
后来怀孕了之后。
乔震山也不可能跟她结婚。
就一直这么不清不楚地住在乔家。
到死时,连个名分都没有。
何大能心中无奈地苦笑。
估计乔天梁肯定不知道这些。
不然估计就不会祸害那么多小姑娘了。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何大能拿起一根竹竿,走进放着牌位的房间。
对准房顶狠狠捅了一下。
一块瓦片掉下来,摔得粉碎。
月光照射下来。
乔震山的脸色紧张起来。
可是等了片刻。
何大能也不动。
只是闭目养神。
乔震山有点儿按捺不住。
“小江,你打算怎么办?”
何大能一直盯着地上的月光。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月光逐渐在地上挪动着。
就在这片安静几乎快要令人窒息的时候。
何大能突然起身。
来到了月光照射地方。
手在地上沿着砖缝摸索一阵。
突然对着砖块发力。
一块青砖竟然被拍得松散。
何大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块青砖搬开,扔到一边。
手在下面摸索了一阵。
捧出一样东西。
真正看到那样东西的时候。
连何大能都感到很意外。
那只盒子打开之后。
里面竟然是一支画轴。
一个不太好的感觉在何大能心头泛起。
他轻轻打开了画轴。
上面画着一个女人。
画风非常写意。
但是很传神。
画上的女人只是一个背影。
但直觉告诉何大能。
这是乔天梁的母亲。
乔震山听到动静也跟了进来。
不解地看着那幅画。
但盯着看了一阵之后。
乔震山突然开始说话。
“是你,果然是你……”
乔震山老泪纵横。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没想到你一直在这儿……”
“什么?别这么说,是我对不起你……”
何大能看着乔震山对着那幅画絮絮叨叨。
突然明白了。
乔震山在跟画里的女人说话。
不出意外的话。
何大能看向落款的地方。
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印章。
这幅画同样出自鬼笔马良之手!
是乔家的大夫人请了鬼笔马良。
将二夫人的魂魄困在里面。
何大能的手从画卷上拂过。
能感觉到一股幽怨。
他深吸了口气。
“还劳烦您先出去一下。”
乔震山好像没听到何大能的话,死活不肯动。
“出去!”
何大能又重复了一声。
乔震山被他的气场吓到了。
只好颤颤巍巍地退出去。
何大能将那幅画铺开在地上。
运起浑身的气脉。
对准那幅画就是一掌。
一个模糊的身影好像跃然纸上!
但很快又收了回去。
何大能又是一掌。
这次浮起得更高了。
乔二夫人半个身子已经从画里出来了。
但好像有一股力量又将她拽了回去!
何大能环视整个房间。
“你们这么搞,我就有点儿没面子了。”
房间里没有声音。
但何大能能明显感觉到阵阵阴气在流动。
“怎么?敢搞事情,不敢出来吗?”
何大能冷笑一声。
手臂上那条黑龙突然冲出来。
在整个房间里盘旋一周。
房间里那些暗不见光的角落里。
立刻出现了一些模糊的人影。
乔震山坐在院子里。
也能感觉到那个房间好像一下变冷了不少。
还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儿。
突然就听到那房间里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小江!你没事儿吧!”
何大能听到乔震山的喊声。
差点儿笑了。
他应该问问他的祖宗们有没有事儿。
这些乔家先辈的亡魂此时离魂飞魄散仅差一步。
本来是想吓唬何大能。
可何大能一出手,连他们的牌位都给砸得稀巴烂。
何大能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阴魂。
“我不是针对你们来的。说说吧,为什么把她困在这儿?”
黑暗中,有人沉吟一声。
“不是我们干的。我们也是受制于人。”
“是那个鬼手马良。”
有人点了点头。
“他现在在哪儿?”
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要让我把你们的牌位劈了当柴火,才肯说吗?”
见这些祖宗们只是哆嗦。
还有人死死抱着自己的牌位,都哭了。
何大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样子是真不知道。
“那就滚,别碍我的事儿。”
说完,何大能转身。
第三次向着那幅画重重拍下一掌。
忽地一下。
一团黑影从那画卷之中腾空而起。
一个女人出现在何大能面前。
面容哀怨,
双手双脚上还有重重的镣铐。
“你是乔家的人?”
何大能摇头。
“你是乔天梁的母亲,黄莺?”
黄莺点点头。
“那么,你是来放我出去的?”
“我已经被困在这里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