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骥敖眉梢轻跳,一字一顿地对佰楠楠说:“我最初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但后来我没有把你当棋子,我对你什么样你是知道的,我是真的.....爱着你的.....”
“你的初衷已经决定了结果。”佰楠楠目光冷冷的看着斯骥敖,“我只是个平凡不过的女人,原本只想拥有着平凡的人生,可你们兄弟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我平静地生活,以至于我经历了无数磨难和艰辛。
我这次被绑架,带着孩子回来,完全是你们兄弟相争相斗的后果,但是,你们都太自私,只想着任意操纵别人的人生,却不肯为残忍的后果买单。
你认为这个孩子是我带给你的羞耻,但是,到底是谁招惹了安思年,致使我被绑架的?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来责怪我,歧视我,看不起我,还同我离婚,让我一无所有的净身出户!”
佰楠楠这些日子心里蕴含的愤怒和哀伤,在此刻忍不住喷薄而出,她极力控制着发抖的声音,紧握着拳头,指甲都掐进肉里,但她却感觉不到疼,因为身体的某个部位更疼。
斯骥敖仿佛被利刃刺中,脸色瞬间灰败,随后又觉得面上火烧火燎的发热,无所适从。
佰楠楠说的这些事情,他之前已经意识到了,但没有人敢揭穿他。
此时佰楠楠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重重的击在他的心脏上。
斯骥敖在生活里在工作上,绝对是狠厉的铁腕人物,但面对佰楠楠这些咄咄逼人话语,他仿佛失去了招架的能力。
羞愧如同岩浆蜂拥而出,在斯骥敖周身肆无忌惮的奔走,每经过一地方,就‘滋啦’一声作响,焦灼的他脸皮子发烧,浑身骨肉都疼。
佰楠楠傲然的仰起头,“斯骥敖,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更不要跟我提复婚的事情,我跟你这样精于算计,又不负责任的男人没有办法在一起生活了!”
斯骥敖只觉的心底的一堵墙轰然倒塌了,佰楠楠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他们两个也就到了没有挽回的地步了。
一份强大的悔意冲破理智,汹涌的几乎势无可挡,斯骥敖忽然想抓住佰楠楠,想挽回佰楠楠,但佰楠楠已经转身大步的往她住的楼下走去。
正巧有人打开防盗门出来,佰楠楠很灵活的走进了楼道里面,随着“咣当”一声关门响,斯骥敖被彻底的隔绝的防盗门的外面。
佰楠楠一听见防盗门响,知道自己已经不在斯骥敖的视线范围内,她的腿一软,整个人软了下去,跌坐在台阶上,低低的哭了起来。
她坐在冰冷的台阶上,泪水急急的流着,想着同斯骥敖从前的种种,更觉得难过。
佰楠楠知道,自己今天说出这样的话,就等于扯掉了那层遮羞布,重创了斯骥敖的自尊心,以斯骥敖的高冷和傲气,绝对不会再来找她。
青春悸动的爱恋,恩恩爱爱的婚姻生活,都在今天彻底的土崩瓦解。
从今后,她和斯骥敖真的再无可能了。
佰楠楠痛苦和绝望的哭着,像是要把一生的眼泪都哭出来似得,最后整个人都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因为坐在冰冷的台阶上冻的。
她扶着栏杆,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人好像被掏空了似得,浑身虚软,灵魂出窍般走进电梯,回到家里。
佰楠楠回来的晚了,李姐已经带着小阮雨睡觉了,佰楠楠很庆幸她们没有看见她的狼狈。
她放下包包就走进了卫生间,放水冲澡。
佰楠楠适应了水温后,又将水的温度稍稍调高,让热水冲走她身体里的寒意,她现在不是斯夫人了,她刚刚出去工作,没有资格生病的。
她在花洒下冲了很久,终于感觉身体里有了热意,才裹上了浴巾,又仔细的将头发吹干。
以后所有风雨都要她一个人抵挡了,她首先要照顾好自己。
佰楠楠终于把自己整理好,疲惫异常的她扑到在大床上就昏睡过去。
尽管佰楠楠做了足够的防御措施,她第二天还是感冒了,病情不算严重,但头晕,流鼻涕。
佰楠楠到了工作室,先四处看了一圈,知道常钦尧没有来工作室,今天一天都有通告,她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她怕常钦尧知道她病了,跑到她办公室里嘘寒问暖,被其他人看见就不好了。
佰楠楠抹着鼻涕,为常钦尧做着十天后的日程安排表,现在这些工作她都可以胜任,杨洋可以专心的负责跟各个广告商或者电影制片讨价还价,或者忙着各种发布会。
她正敲击着键盘,有电话打进座机,她随手接听起来,“喂,你好!”
“你感冒了?”电话是常钦尧打进来的,敏感的听出佰楠楠变了声音。
“什么?啊,没有。”佰楠楠连忙否认。
“我刚拍完一场戏,马上回去看你,你想吃什么?”
“你不要回来了,?今天的通告不是一天的吗?”佰楠楠心急火燎的说,她最怕因为自己耽误常钦尧的工作了。
“没关系的,我回去看看你就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