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徐瑕被推了出来,却是转向重症监护室的方向。
“病人情况很不好,不过他的求生意志很强,这几天我们会密切观察,就看他能不能熬过去。”
医生脸上满是责怪:
“其实他的伤不算重,如果刚被道具箭扎伤的时候就送来,第三天就能出院了,也不会造成现在感染的状况。”
果然,对于大虞人,哪怕是大虞的狐狸精都是十分难处理的伤痛,放在医学发达的21世纪,根本不是个事儿。
容徽明白医生这是救人心切,连连向他检讨自己的不是,拜托医生能对徐瑕的情况多多关照。
看着监护室里插满管子的徐瑕,容徽喉头有些发堵,连她都尚且不忍,何况曾与徐瑕朝夕相处的谢怀清,这情形,还是别让他看见了吧。
她将视频拨通,只说手术成功,但徐瑕麻醉还未醒来,不方便入镜。
对面的谢怀清如何不知她这是在安慰自己,但好歹有个“成功”二字,也算多少有些心里安慰了。
期间又经历过两次抢救,在金朝和容徽换班的时候,总算听到了医生说出了徐瑕已经情况稳定的话。
虽然如今重症监护室里,徐瑕还没有醒来,但那也是迟早的事儿了。
“我用他是留守儿童没上过户口的借口,找人帮他安户口了。”
幸好容徽的家乡是在穷沟沟里,没上户口的情况的虽然现在已经非常少见,且多属于女孩儿,但这个借口还是能为人所接受的。
“让谢怀清他们准备准备就过来吧。”
容徽的那台手机暂且放在了谢府,以方便他们用穿越功能到现代。
金朝点头会意,连接了视频,跟谢怀清大致说了现下的情况。
“徐瑕的家属在哪里?”
护士朝外嚷一嗓子,气喘吁吁跑到两人身边,把刚坐下的金朝和容徽吓得赶紧起身。
“别跟男朋友聊天了,赶紧!病人醒过来了,但是把机器的管子给拔了!”
两人连忙跑去,看见的是徐瑕在病床上奋力挣扎,三名护士在旁费力控制的场景。
隔着厚厚的玻璃,闺蜜俩虽听不见徐瑕的声音,但也能从他表情看出,他突然面对这幅从未见过的场景,该是多么的惊慌和恐惧。
一支细长的针扎进了他的肌肤,唤起他对昏迷前,被利箭刺穿的回忆。
但他在晕眩前,却正好看到玻璃外的金朝和容徽,手中还晃着她们曾经用来和他沟通的灵石璧。
方才还急速发出警报的机器逐渐趋于平静。
徐瑕感到眼皮愈发沉重,含着笑意再次缓缓睡去。
他明白,他得救了。
谢府里的谢怀清正看到这副场景,已是万般焦急。
镜头虽在晃着,但他明显看到不断闪动的红色亮光,还有病床上挣扎反抗的徐瑕。
要是他在那儿,徐瑕会不会能安心些,会不会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
他害怕变数,不敢再等了。
“谢云念!”
谢怀清几乎是小跑到了谢云念房里。
“收好东西,你明日一早便往替我往吏部告假,我今夜就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