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栀也只是随口说说,然而却忍不住替她担忧。
“那和陆驰舟退婚的事怎么办?你那位未婚夫的性子你也清楚,偏执顽固得要命。”
“总会有办法的。”
宁知醒语气很淡。
她和陆驰舟的婚,只是需要一个时机来退。
当年,陆驰舟对她这张脸一见钟情,宁家为了彩礼定下婚约,并且允诺婚后将母亲的遗物给她。
却不想会出了五年前那桩事,她锒铛入狱,陆驰舟却在她入狱期间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勾搭上,甚至两人流过一个孩子。
如今,她出狱了,陆驰舟却不肯解除婚约,口口声声心里有她。
有她,然后和宁婉睡了一次又一次。
男人的凉薄总是大同小异。
口口声声爱一个人却要辜负她。
贪恋一个女人的身体,却又不肯娶她。
陆驰舟如此。
她那个爹,也是这般。
宁正岩冷漠的模样映入眼帘:“滚出宁家!我们宁家没有你这种女儿!”
她在狱中五年,宁家从未过问,任凭她生死。
她险些以为,她会死在狱中。
好在,她回来了。
大约是因为想到入狱前的一些事,这一晚宁知醒睡的并不好。
监狱五年生活,她睡眠变的很浅。
以至于,薛宴的电话打过来时,她很快就摁下接听键。
“喂?”
“我是薛宴,宁知醒,你的项链昨晚落在休息室了。”
朦朦胧胧的睡意,被男人冷淡的声音打散。
宁知醒闻言皱了皱眉,她下意识摸了摸空荡荡的脖子。
大约是昨晚她和薛宴打的火热时,落下的。
宁知醒不想和薛宴过多纠缠,偏这项链她不能不要。
“我给你个地址,你快递给我成吗?快递费我出。”
宁知醒语气冷淡地说完,面上却一热。
薛宴身价千亿,她却和他谈快递费。
“可以。”
薛宴的声音却很平静,他顿了下,又问:“昨晚吃药了吗?”
“吃了。”
露水姻缘,宁知醒也没想搞出什么意外。
她正打算挂了电话,薛宴声音不疾不薛地补了句:“抱歉,昨晚我有点重,如果有擦伤记得买药。”
“……谢谢关心,薛总可真够体贴。”
私密事在他的口中却如此坦然,宁知醒忍不住冷笑。
她干脆利索地挂了电话。
脑中却不自觉地闪过五年前她和薛宴鬼混的样子。
热烈的、盛放的、不能自已的。
薛宴虽然冷淡自持,可床上却总是格外强势,那些年,他们床上如鱼水之欢,她也因此知晓男人的另一面。
强势的、无赖的、小心眼的。
五年啊。
宁知醒垂眸,忍不住想。
或许,这是她和薛宴最后一次接触了。
宁知醒压下心思,收拾好回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