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脸上的厌恶神情更甚。
吃瓜群众们看着店门口金童玉女一般俊俏的少男少女,知晓他们是宰相府的小姐公子,一个两个的睁大了眼睛,生怕错过这场冲突的细节。
顾卿言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知晓她要注意自家店内的风评,于是大声说道:“你这妇人,说我店大欺客,我却说你偷窃我店内首饰!”
“掌柜的,拿账本来!”
掌柜闻言,将准备好的账本拿出,当众读了宋嬷嬷这些年的购买物品和所费银两。
有眼尖的小厮,直指着她头上的簪子:那只簪子,也是我们铺子里的。
“你先后在我铺子里拿了几百两银子的首饰,可曾付过分文?”
“你乃一乳母,月例银子撑死二两,把你的棺材本全拿出来,也不够买这一只镯子?”
“若不是偷盗,是什么?莫非你昧了燕王府的银子?”
众人一听这是燕王府的乳母,大新闻呀!顿时全部眼睛发亮,兴致也瞬间提起来了。
京中人人知晓,相府嫡小姐倾慕燕王,如今这是唱的哪一出?
宋嬷嬷没想到顾卿言会如此对她,一时没了主意,毕竟偷盗和昧主子银子,哪个罪名都不轻。
她气急之下,伸着手指指着顾卿言,结巴道:
“你,你,你颠倒是非!”
话音未落,便用惨叫代替。
只见顾卿瑾一鞭子,抽得这老妇手背上多了一条血痕。
老妇强忍疼痛,不敢错失挨了这一鞭子的时机,旋即满地打滚,丝毫不顾脸面,哭嚎道:
“啊~相府公子哥要杀人啦!”
众人皆存了看热闹的心理,有人觉得相府公子跋扈,却有人觉得这老妇着实该打,一个奴才,过得比主子金贵,凭什么。
顾卿言使了个脸色,顾卿瑾将鞭子递给身旁府卫,府卫拎起鞭子,再度狠狠朝老妇抽去。
“打你,我还怕脏了我的手!”
“给我狠狠打,留一口气扭送衙门!今日若不好好辩上一辩,倒是要欺我相府无人了!”
宋妈妈被抽得满地打滚,哀嚎不断,只能改口,忍不住地求饶:
“哎哟,大小姐,饶过老奴这一次吧,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
顾卿言抬手摸了摸头上珠钗坠着的南珠,说道:“罢了,看在燕王的面子上,暂且饶过你这一次。”
处置了刁奴,趁着围观人群未散,顾卿言转头向掌柜的嘀咕了几句,随后掌柜的对着人群大声说道:
“今日处置了刁奴,也感谢各位做了见证,我们小姐特地吩咐,即日起,本店连续三日,优惠酬宾,所有首饰,一律八折出售!”
大萧民风相对开放,并不过分拘着女子,此时人群中不少妇人和妙龄少女,一听到有折扣,顿时兴奋起来。
就连那男子们也都两眼放光。
上京城内人人皆知,瑞宝阁出品的首饰,无论款式和做工,都比寻常铺子要精良许多,因此价格也贵了两三成。
如今有了折扣,大家纷纷觉得,这机会千载难逢,一时间争先恐后地涌入铺子,生怕好货被别人买了去。
这一番活动搞下来,店里忙成一团,库房的存货销售一空,还接了不少等货的单子。
一时间瑞宝阁人来人往,对面珍馐坊二楼的两位男子,倒是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