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少打我少骂我几次就更好了,顾卿瑾心中想道。
顾卿言见他上道了,却故作哀伤状:
“小时候阿弟整日跟在我屁股后面跑,阿姐长阿姐短的叫着,如今却是和我越发疏远了。”
顾卿瑾一听,眼珠子转了几转,心想他这几日应该没有地方惹着阿姐。
这下, 小正太连葡萄也顾不得吃了,探身上前:
“是哪个长舌妇与你嚼舌头了,竟然敢离间我们姐弟的感情,我这便去拔了她的舌头,我待阿姐,比待大哥还亲近!”
“那为何阿弟要去骑马,却不带上我呢?”
这……
顾卿瑾有苦难言。
往昔他邀过阿姐数次,可她总是把他骂跑, 说世家千金,都是抚琴弄花,哪有喜好骑马的。
要知道,原主顾卿言虽是跋扈,但是作为世家贵女,从小就被当作未来的宗族主母培养。
规矩礼仪,看账治家,琴棋书画,均不在话下。
加之母亲宁氏出身将门,顾卿言的骑术弓箭,自小也没有落下。
唯独一样:不善女红。
可她过了13岁,突然故作骄矜起来,行事矫揉造作。
有一阵,上京城里流行为心上人绣荷包,她竟也罕见地拿起针线,想绣鸳鸯戏水给燕王。
只是针脚太过粗糙,被顾卿瑾硬说成是两只秃毛鸡。
她自己也觉得手艺丢人,这才丢在一旁作罢。
如今,阿姐竟主动要同他去骑马,顾卿瑾自然兴奋起来:
“阿姐,那明日我们和大哥一块儿去!”
“你那副马鞍,早就不时兴了,我们和母亲知会一声,现在就出门,去西市铺子里买一副新的!”
一听可以出门,顾卿言也来了精神。
她忙唤着闻溪等人,为她梳妆打扮。
姐弟俩约了在二门见,一齐坐上马车,兴高采烈出了门。
富丽堂皇的马车,踩着“哒哒”声,穿过了闹市。
这还是顾卿言第一次逛上京城。
她先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过,也在博物馆看过一些朝代的古都图,如今亲临其境,有一种梦幻感。
只见马路宽阔,繁华至极。
两侧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采买了马鞍后,顾卿瑾又陪着顾卿言四处逛了逛,买了些点心,小饰品。
逛了一圈,天色尚早,顾卿瑾说道:
“最近铺子里新进了一批头面,不如我跟阿姐去瞧瞧,顺道也给母亲挑一件。”
姐弟俩边说着,边来到母亲的嫁妆铺子“瑞宝阁”。
这铺子是两层木制楼,一楼陈设普通饰品,便是寻常人家,也能买得起;
二楼是贵客专用,设有雅间,供应茶水点心,专供贵妇小姐们挑选老牌工匠定制产品。
姐弟二人一进铺子,便被眼尖的掌柜瞧见了,只见他打着千儿问好,面上堆满了笑:
“哪阵风把公子小姐给吹来了?快快楼上请,最近铺子里刚进的头面,奴才正说要送去相府,供夫人和小姐挑选呢!”
顾卿瑾在阿姐面前,没大没小,在外面却是十足的公子气派。
只见他跟在长姐身后,扬声说道:
“母亲平日事务繁忙,怕是没时间挑选,你且让人摆上来,让我阿姐瞧上一瞧。”
“哎!”掌柜的连忙应着,又吩咐小厮,抓紧上上好的茶水和点心。
姐弟俩正在雅间休憩,就听着外面吵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