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边守着的小青和小绿两眼看两眼,春杨姐真能下手!不愧是拿下师傅的女人!以后就是她俩的师母了……
“师傅会不会……当爹……”小绿无声张嘴询问,懂得多的小青倾囊相授,“看春杨姐能不能怀……”
没吃过猪肉还没没见过猪跑,谁不知道女人能怀,男人自然能当爹。
小绿一副白眼上青天,嫌弃得明晃晃!这话要她说咩,她想问的是春杨还能不能生出娃娃!
小青摊手,有点难。这个年纪了,早年又吃过大苦头。
好吧,小绿靠近她,另有期盼,“我想夫人……生……”把声音矮到地面去,“能不能……”
更难了!将军和夫人恩爱得吓人,如今还没生二胎就很明显了。
小青知道大伙在担心什么,世间富易妻贵易友,就和太阳每天东升西落一样自然。糟糠之妻能不下堂的,楼里的戏文都不敢一直唱……
开春没几天,憋着修炼一冬的太阳哗啦啦早起上班,高高挂在云散雾清的蓝天上,势不两立之下,处处冰消雪融,屋檐下成排的冰溜子滴水成冰,娃娃们爱看,唐伯叫停清理,病愈恢复精神的红棉袄兄妹俩指着日益变长垂下的冰锥子哇哇怪叫。
丈夫外出,子女康健,仆人成群,对女主人来说,正是日高三丈我犹眠,悠然得我不是神仙,谁是神仙的自得日子,一连好几日早睡晚起。
日中阳气昂昂时,搬来摇椅背对着窗户,任由暖融融的阳光从身后普照,晒得人蓬松慵懒如软棉芯,懒洋洋又眯上一会,巡逻回来的老旺财随即挨在主人脚边打起呼噜来。
这般悠哉悠哉的放松日子,望舒其实一直等着那封来自长安的信,直到医女珠珠在她跟前撩起了肚子,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带馅了。
坐实自己无媒苟合的把柄,纵是平时洒脱肆意的小医女此刻心里难免发虚,歪下去半个身子。军中女兵女医婚嫁受统一管理,可成婚嫁人,军有军规,得在军营之外安家落户。
两人一起坏规矩,如今一人随将军在外,只她独自来承着后果。军中规矩严明,望舒有些拿不准,“大胡子?”
珠珠含泪咬牙点点头,一时糊涂,如今脸面俱无,心里多少次给自己灌一副药,最后关头心酸心软,嘴边的药汁泼到一边去,“珠珠犯错,请夫人责罚。”
“多久了?”望舒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珠珠抬起泪脸,脆生生的活泼凝上晶莹两串,“夫人,就一次。”
人倒霉到家,医人无数,自己不自医。
是不是一次倒无关紧要了。况且望舒觉得这个次数的水分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