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讨会的议程安排比郝建想象的要紧凑很多,原定的专家演讲被压缩,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小组讨论和案例分析。这让郝建原本准备好的演讲稿失去了用武之地,他不得不临时调整思路,将重点放在了小组讨论的互动环节上。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像郝建预料的那样顺利。在一次关于心脏病治疗方案的讨论中,郝建结合自身经验,提出了一种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案。 他的观点新颖独到, 立刻引起了小组成员的注意,然而,一位来自欧洲的心脏病专家却对郝建的方案提出了质疑。
“郝医生,你的方案很有想法,但是缺乏足够的临床数据支持。 我们都知道, 中医的理论体系和西医完全不同,你如何证明你的方案是安全有效的呢? ” 这位专家咄咄逼人, 言语间带着几分轻视。
郝建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应对。“教授,您说得对,我的方案的确缺乏大规模的临床数据支持,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可取。中医有着几千年的历史,它的疗效是经过无数实践验证的。”郝建顿了顿,“我的方案并非是要完全否定西医的治疗方法,而是希望能够将中西医的优势结合起来,为患者提供更全面、更有效的治疗方案。” 郝建的回答不卑不亢,有理有据,赢得了在场不少人的赞赏。然而,那位欧洲专家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继续追问,试图从各个角度驳倒郝建的观点。郝建沉着应对,与他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
这场辩论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最终也没能得出明确的结论。郝建虽然没有完全说服对方,但他清晰的思路、严谨的逻辑和对中医的深刻理解,还是给在场的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而,郝建心里清楚,这仅仅是个开始,未来的挑战只会更加严峻。
这天晚上,郝建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郝建,是我,林晓晓。”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郝建微微皱眉,他没想到林晓晓会在这个时候联系他。“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郝建冷冷地问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林晓晓轻笑一声,“我听说你在国外参加研讨会,怎么样,还顺利吗?”“还好。”郝建语气冷淡,他不想和林晓晓有过多的纠缠。“郝建,你知不知道,赵刚回国后到处说你的坏话,说你沽名钓誉,说你学术造假……”林晓晓语气中带着一丝挑拨的意味。“随他怎么说,清者自清。”郝建语气坚定,丝毫没有被林晓晓的话语影响。“你就不担心杜晓兰会相信他的话吗?”林晓晓见郝建不上当,便抛出了杀手锏。郝建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我相信晓兰,她不是那种听信谗言的人。”郝建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国内,赵刚正和几个同学在酒吧里喝酒聊天。“来来来,大家敬郝大医生一杯,祝他在国外一切顺利,早日成为国际知名专家!”赵刚端起酒杯,阴阳怪气地说道。“赵刚,你少说两句吧!”一个同学看不惯赵刚的样子,低声劝道。“怎么,我说错了吗?他郝建现在可是学校的红人,前途无量啊!”赵刚冷哼一声,“不像我们,只能留校当个默默无闻的小老师。”“郝建有今天的成就,那是他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你少在这里酸葡萄心理!”另一个同学反驳道。“本事?”赵刚冷笑一声,“他有什么本事?还不是靠着溜须拍马,巴结领导?”
赵刚越说越离谱,在场的几个同学都听不下去了,纷纷起身离开。赵刚见状,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喝着闷酒。他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他无法接受郝建比他优秀,比他成功的事实。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毁掉郝建,让他身败名裂。 杜晓兰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耳边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却无法驱散她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自从郝建出国参加研讨会后,她就一直牵挂着他的消息。然而,最近学校里却流传着一些关于郝建的流言蜚语,让她原本平静的内心掀起阵阵波澜。
“听说郝医生在国外根本不受重视,他的研究成果也被外国专家质疑了。”
“可不是嘛,还有人说他学术造假,沽名钓誉呢!”
“真的假的?郝医生可是咱们学校的优秀毕业生,怎么会……”
这些窃窃私语像针扎一样刺痛着杜晓兰的心,尽管她努力不去理会,但那些流言却像病毒般在她脑海中滋生蔓延。她深爱着郝建,了解他的为人,坚信他不会做出任何有违医德的事情。可是,那些流言蜚语如此真实,又让她无法完全置之不理。
不安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杜晓兰,让她坐立难安。她多么希望此刻郝建就在身边,哪怕只是简短的几句问候,也能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与此同时,周院长也听闻了关于郝建的谣言。他深知谣言的危害,尤其是在这个信息传播相对闭塞的年代,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将会对郝建造成难以估量的伤害。
“简直是无稽之谈!”周院长气愤地拍着桌子,“郝建是难得的医学人才,他的研究成果我也看过,怎么可能存在学术造假?”
为了遏制谣言的传播,周院长立即召开了学校会议,公开肯定了郝建的学术水平和贡献,并对那些恶意造谣生事的人给予了严厉批评。然而,流言就像野火一般,一旦燃烧起来,就很难彻底扑灭。尽管周院长已经采取了措施,但效果并不理想,关于郝建的议论依然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流传。
郝建漫步在异国街头,来往的行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研讨会上的争锋相对,专家评审的质疑目光,以及林晓晓的莫名纠缠,都像一块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自己的研究是否真的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