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和杜晓兰匆匆赶到村口,李卫国早已等候多时,他焦急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出什么事了,李叔?”杜晓兰连忙问道。李卫国叹了口气:“村西头的王家小子,前些天去城里探亲,回来后就一直发热咳嗽,这两天越来越严重,连话都说不了了。”
郝建一听,心中一紧:“现在情况怎么样?”“村里的赤脚医生看了,也束手无策,说是得了什么怪病,怕是要不行了……”李卫国还没说完,就听到村里传来一阵哭天喊地的哀嚎声,令人心惊。
还没等他们进村,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来,是王家小子的大哥,他一把抓住郝建的手,哭喊道:“郝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他要是走了,我们家可怎么办啊!”
郝建来不及多想,跟着王家大哥直奔王家跑去。一进院子,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扑鼻而来,王家小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情况十分危急。
杜晓兰也跟了进来,她仔细询问了王家人的情况,得知王家小子是在城里探亲时感染的,回来后就开始发烧咳嗽,一开始只是低烧,后来越来越严重,还出现了呼吸困难、意识模糊的症状。
郝建顾不得休息,立即开始为王家小子诊治。他先是用听诊器仔细听了听王家小子的心跳和呼吸,然后又翻看了他的眼睛和舌苔。
“情况不太妙啊……”郝建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郝建握着王家小子滚烫的手,感受着微弱的脉搏,心中五味杂陈。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为建设家乡而奔波,却忽略了身边人的健康,如果能早些发现,或许……
“郝建,电话!是县医院打来的!”杜晓兰急匆匆地跑进院子,面色凝重。郝建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是郝建医生吗?我是县医院的护士,您的一位朋友,赵刚,出车祸了,情况危急,我们已经尽力了……”
郝建如遭雷击,手机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赵刚,那个曾经与他一起奋斗在知青点的兄弟,那个为了支持他回国发展而四处奔走的好友,竟然……
“振作点,郝建,我们现在就去县医院!”杜晓兰扶起郝建,眼神坚定。
顾不上多想,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县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匆忙的脚步声、压抑的哭泣声,让原本就紧张的氛围更加沉重。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郝建看到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赵刚,心如刀绞,他紧紧抓住医生的手,声音颤抖。
“我们会尽力的。”医生叹了口气,“病人颅内出血严重,多处骨折,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不,不会的!赵刚不会有事的!”郝建强忍着悲痛,他仔细查看了赵刚的伤势,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治疗方案。
时间就是生命!郝建和杜晓兰迅速投入到抢救中。面对县医院简陋的设备和有限的药品,他们没有放弃,凭借着高超的医术和丰富的经验,一次次化解危机。
“血压还在下降,准备输血!”
“心跳微弱,准备电击!”
手术室的灯,亮了整整一夜……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郝建和杜晓兰疲惫地走出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倦容,但他们的眼神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郝建,赵刚怎么样了?”焦急等待在门外的王家小子连忙迎上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郝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手术很成功,赵刚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太好了!”王家小子激动地跳了起来,眼眶里泛着泪光。
虽然手术成功,但赵刚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他全身多处骨折,需要进行长时间的康复治疗,才能恢复正常生活。
郝建和杜晓兰寸步不离地守在赵刚身边,为他擦拭身体,按摩僵硬的肌肉,鼓励他积极配合治疗。
“郝建,你说我还能站起来吗?”赵刚的声音嘶哑而微弱,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和恐惧。
郝建握着他的手,坚定地说:“当然能!你是个坚强的汉子,这点困难算不了什么。我和晓兰都会陪着你,直到你完全康复。”
杜晓兰也握住赵刚的另一只手,温柔地说:“是啊,赵刚,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们。我们会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在他们的悉心照料和鼓励下,赵刚的求生意志逐渐增强,身体也在慢慢恢复。看到他一天天好转,郝建和杜晓兰的心中充满了欣慰。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时,一封来自国外的信件却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信是郝建在国外留学时的导师寄来的,他在信中提到,李建国虽然已经被绳之以法,但他的同党仍在暗中活动,并策划着新的报复行动。
“他们想干什么?”杜晓兰看完信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郝建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这场斗争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