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似有似无的叹声,白挽歌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看见了高台上侧目撑颌的典狱长。
“你,竟然又回来了……”
白挽歌眯眼,果然躺在半口木棺里面的人,就是典狱长。
只不过现在的典狱长,是成年人模样而已。
白挽歌拍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土,故意说道:“是啊,你把我弄死了,可不就下来陪你了么。”
“看来你快找到了。”
典狱长心情还算不错。
“找到什么?”白挽歌并不理解他说这话的具体意思。
难道是密藏?
“你想说你自己的身体就是密藏吗?还是说你让我找的东西就是你的身体。”
“不……”典狱长叹口气,“真正有价值的东西,还没有被人找到,那副身体,已经被别人占据了,我已经很多年不曾用过。”
白挽歌听到这话,心口仿佛中了一剑。
辛辛苦苦打工打了半天,竟然还没有触及到核心?!
到底什么才是他要的?!
典狱长看着抓狂的白挽歌,思忖半晌,慢慢说了几句:“你确实没有找到最重要的东西,所谓的密藏,不过是唬人的东西罢了。”
“回去之后,不用手下留情,砍死我那个身体就行。”
更多的话,他一个字也不说。
挥挥手,白挽歌就被送了出去。
“唉,终于走了……”
典狱长原地伸了个懒腰,疲惫的走下宝座。
被弹出去的白挽歌,意识回归。
她看着年轻时期的典狱长,干瘪的尸体不断充盈。
皮肤光滑水嫩,整个人仿佛一个精巧的瓷娃娃。
视线扫到别处,已经有很多失败的人,被拖拽到这里,成为了这尸体的养分。
白挽歌起身活动了一番身体,还是有点头晕眼花。
她与尸体之间的血路连接,已经彻底封闭,是典狱长出手了。
还算他有点良心,毕竟自己要是死了,他也别想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了。
按照典狱长那番话,是要自己攻击他这具身体吧。
他不可能给自己没有用的线索。
还未等白挽歌出手,对方便先一把擒住她,双手合十掐住她脖颈,将她抵在墙上。
脑袋发胀,气血阻塞的感觉令人恍惚。
白挽歌动动手臂,费力将银链甩在对方的两条胳膊上,用力收紧。
对方胳膊受限,力道减轻,白挽歌趁此机会,左脚踢在对方腿窝,狠命一拽银链。
对方身形不稳,险些栽倒,白挽歌另一手摸出来剪刃,奋力一刺,没入对方脖颈,顺手还转了几圈。
对方眼睛差点瞪出来,脖颈处四溢大量黑气,白挽歌抽手,分别又在枕部,心脏和各个关节又补了好几刀。
确认对方死透了,一脚踢到碎石堆里埋了起来。
做完这些白挽歌,上气不接下气,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更加破败。
身上十余处伤痕,她现在还能出口气儿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不过白挽歌不敢停,门口走道传来拖拽的声音,显然是又送受害者来了。
再起冲突,她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