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往门内走,老管家伸手拦了她一下。
那双眼上挑,只是看了面前的老管家一眼。
这要在以前,早就开骂了:你个不长眼的老家伙,连我都敢拦。
“我不找时宴,我找…”她话还没说完,老管家开口说道:“少夫人在房间里休养,雪鸢小姐你还是别进去了吧,少爷吩咐了不许任何人去打搅她。”
莫雪鸢脸上的笑容僵住,少…少夫人?
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一直就是这么称呼那个女人的吗?
少夫人,她?
她凭什么?
嘴角轻微撇了一下,十分有亲和力的说道:
“我又不是外人,我进去看一看她。”
老管家伸手还是要去拦她,却被对方一个眼神直接给逼退。
都是当主子的,都得罪不起,主子们的爱恨情仇他管不着,做管家的,最重要的是要听令。
至于怎么听令,听谁的令,当然是哪位主子在,哪位主子发了话便听哪位主子的。
三楼的卧室。
睡到了迷迷糊糊里,竟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了莫雪鸢的声音。
佣人十分为难的拦在卧室的门口:“雪鸢小姐,您真的不能进去啊,栀栀小姐她在休息,少爷吩咐过了,不许人去打扰,您…您别让我们为难行吗?”
莫雪鸢阴恻恻的目光盯着女佣:“我又不是外人,”
随后唇角上扬,露出来一个十分有亲和力的笑容:“而且,就是时宴要我回来看一看她的。”
她搬出来了祁时宴,女佣虽然也有怀疑,但身体还是往旁边侧了侧,让开。
也不等莫雪鸢敲门,里头的人自己开了房间的门,站在门口时,已穿戴整齐。
莫雪鸢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门口的人,果然是她,是那个女人。
美眸流转,眸底的那一丝阴毒被她很好的掩饰住,笑着过来搀扶门口的人,十分亲切的挽着对方的手臂:“来,我带你到院子里去晒一晒太阳。”
莫雪鸢说罢,朝着那女佣点了下头,搀扶着南栀下楼,离开别墅楼,朝着外面的花园走去。
而当他们离开之后,身后的女佣立即打电话,将别墅里的动静报告给了别墅的主人。
“祁先生,刚刚雪鸢小姐过来了,她将栀栀小姐给带出了房间,现在正往花园里去,说是要带栀栀小姐去晒一晒太阳。”
“好的,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电话里,男人磁性嗓音说道。
别墅楼下,南栀被搀扶着坐到了那一辆轮椅上。
莫雪鸢从身后推着她,一张脸上满是算计。
一路上,低头同轮椅上的人说着些什么,脸上始终带着十分温柔的笑,走几步又蹲下身,替轮椅上的人整理一下衣服,头发。
在所有人眼中,这就是一对感情要好的姐妹在唠着家常。
就这么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她推着轮椅,满脸笑容从这些人的身边经过,一进入花园里,眼神立即就变了。
她将这些天里祁时宴突然的态度转变,全部归咎于此刻轮椅上坐着的这个人的身上,一定是她说了什么,时宴才会这么对她。
这个女人,五年前就这么勾着时宴,现在还要来跟她抢,继续这么勾着时宴的心。
“南栀,你这个女人,命还真的是大。”
她也完全不装了,眼神恶毒的盯着轮椅上的女人。
“是啊,我命大,阎王都舍不得收我。”
南栀咧嘴一笑,仰头,望向头顶上那一张倾世容颜:“莫雪鸢,你原来也会有心虚害怕的时候啊?”
莫雪鸢嘴角极其不自然的扯动了一下:“谁心虚,谁害怕了?”
“是吗?”
南栀嘲讽着说:“你难道不怕我这一次回来,是要来夺走你的一切,摧毁你的一切,让你从顶端跌入谷底,甚至就连你最在意的,都会一点一点全部被毁掉。”
她笑起来,目光直视对面之人:“莫雪鸢,你真的不怕吗?”
“谁,谁害怕了,就凭你?”莫雪鸢说着。
表面上,她一副轻蔑,完全不将对方给放在眼里的表情,内心却也不由得心突突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