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汤碗,将汤勺里的汤给吹凉,拿到南栀的唇边。
“栀栀,张嘴。”他命令着。
南栀听话,乖乖张了嘴,任由男人将吹凉的汤喂进了她的嘴里。
祁时宴朝着顾铭泽使了个眼色,后者,默契的点头,起身,出去了。
房间就只剩两个人,一个专心致志的喂着汤,另一个,只管张嘴。
过了不知道多久。
“对不起!”他一面拿纸巾给她擦着嘴角,低低的说了这三个字。
“昨晚上…以后我会节制一些,这样…”
那张脸上一丝的难堪闪过:“尽量让你少受一些罪,还有,以后如果你…要是觉得体验感不…不那么好的话,可…可以提出来…”
天呐,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体验感不佳……
祁时宴低下头,不去看床上的人,端起已经空了的汤碗,只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楼下,顾铭泽在收拾医药箱,祁时宴他要是再不下来,他就要走了。
“她的身体没事吧!”
祁时宴坐到沙发上,身体慵懒的靠在软垫靠背上。
“没什么事,先养着吧,一周之内别同房。”顾铭泽头也没抬,边收拾东西边说着。
忽而间看到沙发上男人垂着头,这样子的祁时宴着实少见,就像是一头狮子在突然间就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可祁时宴,这是一个比狮子还要骄傲又偏执的男人,此刻却……
“不是我说你啊,以后别这么猛,少了一颗…”
后头的话,顾铭泽及时收回,又道:
“知道你强,但也得看看对方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祁时宴,你就干吧,早晚有一天得把人给干死。”
祁时宴回了一句:“我知道了,量力而行。”
“量力而……”顾铭泽要被气死了,这人说话,什么时候能够顾忌一下他这个单身狗的感受?
“行了,我先走了,实验室里还一堆的事儿呢!”
将医药箱背在身上,临出门前又说了一句:“刚刚跟你说的,别不放在心上,悠着点儿来。”
祁时宴嫌这人烦人,嘴碎,立即喊来管家,将顾铭泽给送走了。
莫家。
房间里一片狼藉,莫雪鸢正在发泄着怒火,将东西摔得一地。
什么书,花瓶,电话机,砚台,文房墨宝,总之是拿起什么来便摔什么,眼睛里看到什么就扔什么。
八年了,莫雪鸢怎么样都想不到,自己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她不甘心,她这个人从小就好胜心强,只要是自己喜欢的,想方设法都要得到手,什么都要最好的,什么都要争个输赢。
从小到大,她也没输过,却没想到在感情上,屡屡碰壁,输的一塌糊涂。
都是因为南栀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时宴又怎会这么对她?
不,南栀?
她到底是还活着,还是,死了又活了?
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按理来说是不可能还活着的,可那天,时宴怀里抱着的分明,分明就是,就是那个女人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不,她绝对不承认自己输了,就算是输,她也不可能会输给南栀那个女人。
这时,莫父莫母听到了楼上的动静,担忧的互看一眼,朝着女儿的卧室里走去。
“雪鸢,你和时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你们那么多年的感情,这婚约也是一早也定好了的,怎么说取消就取消了啊?”
莫母夺过女儿手里的台灯:
“雪鸢,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啊,不然好端端的,怎么说取消就取消了?”
她叹了一口气,将台灯摆回原处:
“你是不是又耍小姐脾气了,妈跟你说多少回了,这女人家成家过日子不能什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遇到事情多忍一忍,退一步。
你们那么多年的感情,有什么矛盾是解决不了的,你态度好一些,低个头,认个错,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
莫雪鸢心里更烦了,要真像说的这么容易就好了。
这一回时宴他是铁了心要取消婚约,不管自己怎么说都没用,男人有时候,无情起来比女人可狠心多了。
电话电话不接,微信给他发了句语音,下一秒就被拉黑了。
短视频软件,微博,也清空了同她有关的一切,好像两个人从来都没有过交集一样。
八年啊,整整八年,他竟连只言片语,一张合照都没留下。
甚至,现在百度搜索“祁时宴订婚宴”相关的词条,信息也全部消失,什么都搜不到。
两天之后,收到了他寄来的快递,起初,她还抱有了一丝的希望,可拆开快递,看到那些同款,她整个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