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泄了气的气球,脑袋垂下。
小嘴吧唧吧唧,又开始骂。
祁时宴,你听不到吗,我不要跟你回家,不要你的好,我天生贱种,别让我败坏了老祁家的门风。
所以,所以放我下来行不行?
骂也骂得累了,嘴唇有些干。
逃又逃不掉,那她睡觉总行吧!
眼一闭,就这么靠在他怀里,别说,这男人抱着她,一晃一晃又一晃,跟坐摇篮一样,没一会儿,她还真就这么睡过去了。
“嘀!”一声,车子的鸣笛声。
南栀紧闭的眸子睁开,发现男人的视线扫到了她,立即又闭上。
这狗男人,老看她干嘛,现在的她,这皮肤状态都快赶上老妈子了,有什么好看的。
或者说,他就好这一口,莫雪鸢不就比他大了两岁吗?
一想到莫雪鸢,她心里就又恨得牙痒痒,念念,她的念念。
车门打开,男人弯腰,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放到座椅,系好了安全带,又脱下来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到女人的身上。
自己绕到另一面的车门,坐进去。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而南栀,想睁眼,又不能,闭着眼,又难受。
同这个男人坐在同一辆车里,她哪里真的敢让自己睡着。
祁时宴吩咐司机:“开车!”
不一会儿又道:“空调低一些,还有,把音乐给关了。”
司机照做,透过后视镜,往后座上看了一眼。
下一秒。
后排的升降挡板阻隔了他的视线。
南栀安静的靠在靠背上,可她即便是闭上了眼睛,还是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一道审视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脸上。
狗男人,还看,再看,就不怕眼珠子掉出来。
那道犀利的视线落在女人的脸上,这车里有那么热吗?
他明明已经让司机将空调给调到最低了,怎么这额头上还这么多的汗。
伸手,将盖在她身上的外套往下一扯,掀开一层。
南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这狗男人,他要干嘛?
祁时宴手里拿着纸巾,正要帮她擦一擦额头上的汗,女人身子突然的颤栗,手扬在半空里。
这个女人,她不是热,是冷,浑身都在发抖。
立马又吩咐司机:“空调调高一些,调高一些,调成热风。”
热风?祁时宴这是打算要将她给活蒸了吗?
伸手,将外套往上一拉,整个人捂得更严实。
“你,很怕我?”
奇怪,明明知道面前的人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他就是有着一种欲望,不断的同她说话,想要听一听,她的声音是怎么样的。
南栀侧了一下身,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一记白眼,知道还不离得远一些,非得挤在一起,脑子有病。
“脸转过来。”面对着这一张极为相似的面容,他很难不为所动。
此刻,侧着脸,看着车窗外头,这侧脸,更像了。
五年了,时间改变了许多的事情,记忆也模糊不清,可这一张脸,却在他的脑海里一天一天的鲜活着。
祁时宴恍然若梦一般,对着那半张侧脸说道:“其实,我有时候,还挺想你的。”
想她?她没听错吧,这是祁时宴这男人会说出来的话,想她死还差不多。
今天也不是愚人节啊,过了五年,这男人倒学会讲冷笑话了。
“听话,转过来。”祁时宴抬了抬手,又重复了一句刚刚的话,虽是在命令,可这说话的语气。
天!这男人魔怔了吧,他怎么…怎么会用这样温柔的口气同她说话。
南栀一颗小脑瓜要炸了,怎么同五年前面对自己的态度是截然不同,难不成,是想起什么来了?
用力的一甩,将心中所有的杂念全部甩掉,就算他全想起来了又怎么样,她不会原谅他。
无比缓慢的将脸转了过来,猝不及防间,唇上一道温热。
一双眸子,瞬间呆住,狗男人,他这是在做什么?
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压到了车窗玻璃上,快速的扯下自己的领带,一把将那一双胡乱挥动的手给捆绑住,一把压向车玻璃。
祁时宴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突然就有了这样的行为,可他就是这么做了。
此时此刻他最想要做的就是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狠狠欺负,他还想要将她扛进祁家别墅,将她甩到自己的床上。
都说男人会因为性去爱上一个人,这样的鬼话,他自然是不信的,可这五年里,关于那女人,他想得最多的就是那一日在帝爵酒店21楼包房内的疯狂。
他也确实是因为那一个女人,管住了自己的胯,念了那女人整整五年。
说他是冲动也好,报复也好,守了五年的斋,也到时候该破一破戒了。
热烈的吻,如狂风骤雨,让人根本无力招架。
却丝毫没有幸福之感,南栀只觉得恶心无比,这一张唇都不知道吻了莫雪鸢多少回,现在又来吻她,恶心,真恶心。
“五年前的那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