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先生很是自觉的喝药,所以他也就没看着先生喝药了。
却没想到?
莫晟气极:“谢梵辰你是不想活了吗?”
谢梵辰收回手,垂眸:“早死和晚死有什么区别?”
这毒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早就深入心肺,喝药也不过是为了抑制毒性,无法根治。
莫晟把东西收回自己的医箱里,语气很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没有来的必要了。”
说着就要离开。
怀叔连忙拉住莫晟:“莫医生,我一定……”
莫晟打断怀叔的话,冷声道:“不用了,他已经心存死志,我们这些在意他的人,他根本就不在意。”
莫晟挣开怀叔的手,脸色很冷地大步走出去。
怀叔哎呦一声,看着谢梵辰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他的头更加的疼了。
“先生,你这是闹……”哪一出啊?
谢梵辰回了书房开始处理公务。
时间滴答滴答地来到了晚上,怀叔端着熬好的药进了书房。
“先生该喝药了。”
谢梵辰揉了揉太阳穴,知道怀叔的意思。
“放那儿。”
怀叔的态度很坚硬:“先生,我看着你喝完。”
谢梵辰感受到了深深地无奈,太阳穴这儿越来越胀疼了。
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快步都离开了书房。
怀叔看着谢梵辰离开,无奈地叹了口气。
之前还喝药,是因为想要把前任家主留给他的东西拿回来,现在已经拿回来了。
所以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怀叔既心疼又无奈。
谢梵辰来到了他隔壁的房间,他闻着房间里似乎还存留的花香。
只有在这里,他才会放松心情。
谢梵辰看着床,看了好久好久,才脱了鞋上床。
就待一会儿。
一会儿就好了。
怀叔在房间里给莫晟打电话,听到谢梵辰还是没有喝药的时候,他气得把手里的玻璃杯子给砸了。
怀叔听到对面的声音,心一颤,小心翼翼地问:“莫医生,你没事吧?”
莫晟咬牙切齿:“我没事。”
“等他什么时候喝药,我什么时候过来。”
被子上似乎还有着淡淡的花香,谢梵辰轻闻着,慢慢地陷入了沉睡。
今晚的月色很美。
银辉洒在了大地上,给它们添了一丝朦胧美。
半夜的风很大,窗边的帘子被悄悄地吹动。
一股极淡极淡地花香味从远方开始弥漫,被晚风带入了黑暗的房间内。
窗外的玫瑰还没有进入睡眠时间,随风摇曳,像是在跟谁打招呼似的。
淡淡的红色星光从花园里四处慢慢出现,慢慢地汇聚在一起。
花香越来越浓郁了。
浓郁却不让人感觉厌恶。
睡梦中的人啊像是闻到了这股浓郁的花香,睫毛微微颤抖。
风也越来越大了,可是却没有任何的破坏性。
像是受到了什么招呼,夜空里出现了玫瑰花瓣 它们随着风尽情地舞动。
后面又慢慢地和星光汇聚在一起。
夜空中似乎出现了一声极轻极轻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