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妄皱着眉头,他有点想不通。
从严介溪的角度来看,他根本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小小的钱庄大肆出手。
“这个老匹夫能够忍一次,两次,那么就能忍三次,更何况钱庄的生意对他们的影响很小,他们的钱庄基本上都是做的地下赌场生意……”
赵宁妄在这里思索着,这一场恶意的竞争当中,并没有太多直观的利益冲突。
反正更加明显的,有一种蓄意报复的感觉。
沈炼在一旁提议道:“或许严介溪想要通过钱庄来报复小侯爷,让小侯爷元气大伤……”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赵宁妄背着双手,缓缓站起身,他看向了窗外。
深秋很寒冷,甚至花草树木大多都有萧瑟的感觉,但那些四季常青的树木很是无赖地享受着秋冬。
赵宁妄忽然眼睛一亮。
“本世子有了一个好办法!”
既然有人想要打压钱庄,甚至是打压他赵宁妄。
那他就无赖一次。
他赵宁妄耍无赖怎么了?
一丁点都不违和。
甚至别人都觉得这才是赵宁妄才对。
赵宁妄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钱庄那边稳住,他就能很快揪出来到底是谁想要对他们不利。
他的目的也很简单,谁搞出来的麻烦,那他就解决掉搞出麻烦的人!
……
第二天,朝会!
赵宁妄罕见的上朝了。
而且今天赵宁妄上朝乃是穿的甲胄!
“小侯爷,你这……这是要做什么啊,快快脱了去!”
工部尚书曾鉴连忙将他拉到了一旁。
周围有不少大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赵宁妄。
因为赵宁妄甚至腰间佩剑!
腰里别着佩剑上朝?
这明显就是要搞事情啊!
“小侯爷,有什么事情咱们好生商量,可千万不能犯浑!”
曾鉴激动的手都在哆嗦,“陛下不在朝堂,你带着剑上朝,哪怕太子殿下再怎么偏袒你,咱们也算是犯了忌讳!”
“谁说我是佩剑上朝的?”
铿锵一声!
赵宁妄拔出来了有几个锈斑的长剑。
这长剑保养的虽然好,可明显是上阵杀敌的长剑,难免有好几个豁口,还有的地方已经上锈。
“这是我爷爷的长剑,当年爷爷死在了沙场上,只有一把长剑留下来,那这把剑就是我爷爷,我带着他老人家上朝又怎么了?”
赵宁妄一句话,曾鉴那真的是没法反驳。
以军功立勋,他老赵家还真没的说。
这一番话说出来,哪怕陛下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宁妄将长剑入鞘,“来,曾大人,跟我爷爷老镇北伯打一声招呼!”
曾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说道。
“可是小侯爷,你这又是要闹哪一出啊,将他老人家供在祠堂里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