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友!”赵季庸眉开眼笑。
周不劳清楚,岳定军应当是心中对他人眼线有所顾虑,但只要有他这个奉元国的使君在场,也就没法给岳定军扣上反叛的帽子了。
不过他也看出来,岳定军有扎实的练体基础,虽然外伤严重,但只要不伤及性命与修为对他而言都只是擦伤,这般皮肉疼痛都不及沙场种种狠辣手段半分。
“周使君所言极是,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岳定军索性不再推辞,坦然收下赵季庸的金创药,看着岳定军如此熟悉老练的包扎疗伤,显然是对大伤小伤的处理都非常熟悉了。
“恕末将冒昧一问,周使君可是出身烛阳世家?毕竟使君底蕴如此深厚,竟能越阶擒拿梁居安。”岳定军也不怕丢脸,坦然开口道“在下虽同为筑基后期,但却不是梁居安一合之敌,想必在周使君手下也走不过三招,末将心中实在好奇才出此一问”
在岳定军印象中,周不劳这般修为高强的年轻人就该是宣城大家的少爷,想必是没有受过皮肉之苦的,没有厮杀经验,同阶自然是不敌他们这些将军。
如今看来,却是岳定军自己以貌取人了,不过此前他也确实没听说过宣城中有位叫周不劳的公子,如此修为实力,算是完全颠覆了他的衡量标准。
本以为周不劳就算是刘昭钦点,还点燃了七星烽火,但他再怎么厉害,也最多与梁居安打个不分高下。
要知道,梁居安可是除他长姐外,梁家百年难遇的天才中人,是不过百岁就当上朝项镇国将军的少年英才。
如今,却被周不劳两招生擒,这可比直接将其打趴下要难,毕竟需要完全先梁家枪法一步,才能如此气定神闲的拿捏住。
“周某乃边城人士,入宣求学,幸得国主赏识而已,并非世家公子。”
竟是散修?!
岳定军心中一惊,双眼不着痕迹的打量周不劳,心中思绪万千,周不劳倒是大大方方的让岳定军打量了个遍。
岳定军敷好伤药,周不劳又用符箓魂力将其一身旧伤剔除,十分隐秘的顺手将其旧疾处理好。
能交好一个使君,将来对付万类宗,就多一分底气。
紧锣密鼓,容不得闲言细语。
周不劳再度起身,迎战各国使君。
赵季庸索性站起身来,一直给周不劳呐喊助威,一点没有奉元国皇子的架子。
一连五场毫无败绩,周不劳尚且没有用出神匠山功法和诸多异能。
并非是这些将军太弱,而是人情世故罢了,毕竟他们都是烛阳的附属国使君,没有蠢到去抢烛阳使君的风头。
但有一人例外,也是让周不劳有些始料未及。
那便是夜郎将军,耿喧。
此人从头到尾同样毫无败绩,并且都没有人能在耿喧手下走过五招,也就意味着周不劳连耿喧的成名绝技都没有看到。
在这种情况,周不劳便和耿喧对上了。
旷野无边,耿喧只是站在那里,便有种立于天地间的气势,他缓缓拔剑出鞘,负剑傲立道:
“周使君,请。”
尽管未曾亲眼目睹,但周不劳知道耿喧的成名绝技:步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