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奎突然来到他这。
“什么事?”
“老爷让我转告你,给我爹他们迁葬的时间已经定好了,就在八天后。”
这么快!
许一鸣不禁感叹大伯做事的效率,这才几个时辰,就已经把时间都确定了。
“我知道了。”
传达消息后大奎离开。
—
次日清晨。
许一鸣便早早起身。
随着初升的太阳照亮天际,他已站在院中,借助白头翁来感知周遭环境的变化。
这是什么?
许一鸣不经意间发现,自己的手臂皮肤下似乎多出了几道白色的印记。
他连忙仔细察看。
只见这些皮下的白痕,竟是白头翁所致。
以往,白头翁在他身上仅以类似汗毛的绒毛形式显现。
而今,他的皮肤下层却多出了一张如血管般密布的白色组织网,那正是白头翁的踪迹。
目睹这一变化,许一鸣暂且决定静观其变。
然而,到了次日,
他又察觉到,这皮下由白头翁织成的网发生变动,部分区域逐渐消退,而另一些地方则愈发浓重。
许一鸣持续观察着。
转眼到了第三天。
情况依然如故,有的地方在消退,有的地方则在加剧。
许一鸣对此困惑不解,再继续观察,而是打算深入探究。
他步入房间,
取出从洋人地下实验室带回的显微镜。
手掌一挥,锋利的银刀便出现在手中。
许一鸣伸出另一只手,在皮下有白头翁的地方果断划开一道口子,将其显露,切下一点,置于显微镜下。
透过显微镜的镜头,许一鸣仔细观察着皮下的白头翁。
可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心头猛地一颤。
因为他惊讶地发现,显微镜下所展现的白头翁,竟然是一条条活生生的虫子。
“这怎么可能!”
许一鸣一直认为白头翁是真菌,且其表现也似乎印证了这一点,但他万万没想到,今日在显微镜下所见的竟是另一番景象。
他连忙取出存放白头翁的坛子。
许一鸣再次借助显微镜观察坛子中的白头翁,可结果却显示,白头翁确实是具有纤维质细胞壁的孢子,这无疑是真菌的特征。
一时间,许一鸣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体内的白头翁与坛子中的白头翁本是同源。
但如今在显微镜下,它们却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形态。
这意味着,白头翁在这一过程中发生了某种奇异的转变。
若它仅是真菌,许一鸣或许还不会如此惊慌。
但如今真菌似乎变成了另一种未知的生物,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心中充满不安与恐惧。
他再次仔细观察显微镜下手臂伤口处的白头翁,那些看似虫子的结构在显微镜下蠕动着,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
这种景象让许一鸣感到一阵寒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对白头翁的了解太过肤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