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里不存在一般。

但是明明透过索菲亚的眼睛，它又真实存在，连雪花落在身上的触感都是清晰可察。

不过杜斌有一个月优点，就是不钻牛角尖，他稍微尝试无果之后，便放弃了徒劳的试探。

而且内心把雪湖内的湖中仙女列为了不宜招惹的一列，需要敬而远之。

连带着对被俘的两只皮克精，两只花精，杜斌都上心了一些，不敢让它们真受伤害。

“可恶的人类魔法师，囚禁一位皮克精，你这种行为要遭受报应的！”这时，沃里克叽叽喳喳的声音道。

“我诅咒你，鸟儿会在你头上排泄，出门踩到粪便！”

好恶毒的诅咒，虽然没有精类仙力的参与，并不会真正生效，但还是让杜斌面色不太好看。

说起来，鸟笼很大，关下四个小家伙还有许多空余空间。

未免他们着凉，杜斌特意嘱咐，放在了相对温暖的马车车厢里面。

呃，也不知道精类会不会着凉生病。

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杜斌有点想要试试，看看是他嘴硬还是冻得硬。

不过想了想，还是作罢了，有点破坏自己建立的人设，毕竟他现在可是一个大魔法师啊！

怎么能表现出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样子。

完成对精类仙力的初步观察，杜斌暂时把注意力转移回了自己这边。

过了片刻，丹尼钻入马车。

他打开笼子，从中把沃里克抓了出来，道：“小家伙你太吵闹了，无用的言辞一刻都不停。”

“我现在要单独安排你。”

说罢，他将尖叫的沃里克抓在手掌上，掏出一根细绳，将这只皮克精双手双脚反绑了起来。

接着用一小团棉花将他嘴巴堵上。

最后，丹尼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小号的笼子，将沃里克装了进去，出车厢随手挂在车厢一角。

杜斌改变计划之后，最得益的是丹尼，他不需要立即深入敌穴送死了。

原翡翠公国的繁花郡是他们新的目的地，那里也是一处血祭祭品的中转站，切断此地的供给路线，能极大妨碍仪式的进展。

甚至理论上，这样的点多拔除几个，可以让那位主祭的仪式难以为继。

就这般，两日之后一行来到了一处到处腐烂残缺尸块的小镇。

“可怕的，残忍的怪物，它们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挂在冷风中的沃里克看着外面惨绝人寰的可怕景象，口中喃喃道。

“但是它们就是存在了，存在就有它们存在的道理。”丹尼微微皱眉道。

本质上他是认同弱肉强食的规则的，因为他生下来的时候就是站在支配地位的强者，享受惯了强者的好处，他的屁股很难坐到弱者那边。

或者说，他没法共情弱者。

在他眼中，那些看起来邋里邋遢，蓬头垢面，张嘴露出发黄发臭的牙齿，看到他只会卑微趴伏的下等人，天生就应该被他们这些上等人用鞭子驱使。

这是整个贵族社会几百年乃至几千年来的运行规律，起码在他看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