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炀也忍不住被逗乐,挥了挥手示意她不用拘谨。子言闻言,便不再犹豫,直接端起玉杯,将杯中的猴儿酒一饮而尽,然后盘膝坐下,立刻进入炼化状态,以吸收猴儿酒中蕴含的强大灵力。
张炀与褚复轻轻碰杯,各自抿了一口,随后缓缓开口道:“多谢褚道友的玉简。接下来我准备带子言回到赤狐族驻地,日后若道友有事,我可在此留一人驻守,需传信时交由他即可。”
褚复闻言,微微眯起眼睛,略一沉吟,才开口说道:“不知赤狐族是否方便接纳老夫?这城中事务已了,老夫只待道友出得副墨之地,便可随道友一同回夫诸族。说实在的,这座城老夫早已待腻了,不如随道友走一趟溟灵山,权当散心。”
张炀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思索片刻后答道:“此事陈某做不了主,不过想来赤狐族对道友定是欢迎之至。”
褚复大笑道:“陈道友倒是妙人,这份人情可都留给了赤狐族啊!”
张炀也笑了,举杯与他轻轻一碰。两人聊了许久,褚复方才起身告辞,临走前约定三日后再一同动身前往赤狐族。
五日后,三人抵达溟灵山。赤狐族族长南伯子葵早已迎候在族地门前,见到三人到来,他喜笑颜开,热情地将他们接入族内。
一路上,张炀与南伯子葵闲聊间,顺便将褚复欲留在族地暂住之事提了出来。南伯子葵闻言,面露喜色,立刻向褚复郑重行礼,满口应承道:“能得道友光临,赤狐族之幸,道友只管安心住下。”
张炀见此,含笑寒暄了几句,随即带众人来到族内大殿,各自落座。坐定后,张炀开门见山,将子言之事告知了南伯子葵。南伯子葵听罢,欣然点头,连连摆手道:“子言能随侍在前辈身旁,实是她的福气,老夫绝无异议。”
张炀微微颔首,转头看向褚复,又道:“褚道友,赤狐族如今式微,居所或有些简陋,还望见谅。”
褚复摆了摆手,坦然笑道:“老夫对此并无要求,随便安排个住处便好。日后怕是要多有叨扰了,正好趁此机会,好生游览一番这溟灵山。”
南伯子葵哈哈一笑,连声答应,气氛愈发融洽起来。
南伯子葵连忙拱手行礼,欣然应允。几句寒暄后,张炀便告辞回到自己的洞府,褚复则随着南伯子葵去了安排的住处。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炀开始闭关炼器,专注于将御神塔炼制出来。所需的各类珍贵灵材,早在离开羽神城前便已在宝灵阁悉数备齐。
两个月后,张炀手中把玩着一座精致小塔。这塔共七层,通体漆黑黝亮,塔身刻有三道镇魂禁制,透出一股深沉的威压。张炀轻轻催动灵力,御神塔立刻化为一道黑芒,钻入他的眉心。随即,他感到神识被一层黑色薄膜保护起来,如同罩上了坚固的屏障。
为了检验御神塔的防御力,张炀拿出迷魂钟,对着自己轻轻敲了一下。只见钟声的声波刚接触到他周身,便被那层黑色薄膜轻松化解,连半分干扰都未曾造成。张炀见状,心中一喜,对这件法宝更加满意,暗自估量其威力恐怕非同小可。
他将御神塔收入丹田,静心温养,随后取出万剑阵的金页,沉心参悟起来。
转眼一年过去,张炀从万剑阵中参悟出一套独属于自己的剑阵,名为“森罗雷狱剑阵”。这一日,他走出洞府,寻到一处僻静之地,盘膝而坐,调整气息后,祭出七道飞剑。只见七道五彩神光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绽放开来,绚丽夺目。
张炀手中法诀一掐,七道五彩神光顿时游走不定,片刻间已化作七道锋利无比的飞剑,伴随着低沉的雷鸣之声,直击半空,阵势瞬间成型。剑阵四周淡青色的剑气不断交织,宛若闪电般的雷芒在其中激荡,隐隐带起一道道震慑心魄的杀意。
张炀激发月瞳,试图探察剑阵的运行轨迹,却只能捕捉到一片混沌,难以窥见其变化。即便是他自己,站在剑阵之外也感到一丝不安,仿佛置身于暴风骤雨的中心。他暗暗估算,若在此阵中施展法天象地的神通,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看着眼前的森罗雷狱剑阵,张炀心中大喜,觉得终于有了一件称手的杀手锏。
随后的数月,他不断在此地演练、调整剑阵,使之愈加精妙。离去时,他环视四周,发现方圆数百丈的地面寸草不生,土壤焦黑而龟裂,剑气与雷霆的余威让地面深深塌陷,宛如经历了一场毁灭性的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