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因陀罗眼神一斜，试图看出牛顿是认真还是开玩笑。眼神在这张微笑的高头大颔的白人脸上凝视了半天，却无法从牛顿滴水不漏的表情上看出半点端倪。心中说不清的失落。

抬头看，明镜禅院这地方没有白天和黑夜，天一直是暗金色的，也压抑的很。

“…”

“曾许亡迹苦王孙，今识苦命尚有人。才悲红尘千斤土，不如明珠一点尘。”

“什么意思？”

“……老师。”

“嗯？”

“难道有些人生来就是焦点，有些人生来就只能做陪衬吗？”

“你小子…”牛顿无奈的笑笑，“又怎么了？”

“平凡是很残忍的事吗？”因陀罗问。

“接受不了平凡才是很残忍的事。”牛顿说到，“活着很忙，没有时间在乎平凡与否。”

“只有你这样特别的，才会有时间怜悯别人——实际上这才是残忍的。”牛顿：“告诉一个人一件他接受不了但解决不了的事，就是把他扔进地狱里毁了。”

“为什么，我可以——”

因陀罗想要辩解，但牛顿直接打断到：“平凡就只是平凡，仅此而已，你以为你在怜悯他们、拯救他们，但是你只是在否定他们。你现在开始觉得自己特殊了。”

“做好你自己就好，不要干涉别人——用我的话说，你对别人的精神做功了，就是傲慢，你把它的形式换了是没有意义的。”

牛顿指了指禅院的大门，“就像他们，你对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谈资、是某个故事里让他们心驰神往的主角、让他们羡慕非常——但也就仅此而已了。你对他们而言和其他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有任何区别。对他们而言，你才是平凡的那个。”

“一个人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不可或缺。”

牛顿看着因陀罗，嘴角带着微笑，像一个教导孩子人生哲理静静期待后人人生的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