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冷眼看着我:“董航,你对自己真好,十多次的药量,你一次就用了少一半?”
“世上的人,没有谁对自己不好。比起所有欲望,最强烈的肯定是求生欲。”我很不屑。
夏恒美笑脸温润:“董航,你说的不对,其实对于一个瘾君子来说,毒瘾就超过了求生欲。明知道会死,也要开天窗来一管子。
董航,你的生活看似很简单,但你的生活习惯其实很不好。今后你什么都可以碰,但唯独不能碰毒。
同时,去了某些风花雪月,姹紫嫣红的场所,你也要提防别人用毒品谋害你。”
“知道了。”
我忽然很好奇,“世上有没有一个神医,能配制出让瘾君子摆脱毒瘾的药物?”
“也许有,也许没有。圆周率都还没有算尽,一切皆有可能。”
夏恒美似乎在说,几乎没有什么药物能治愈毒瘾。
司马大郎赶来了。
身边跟着两个人。
白蛇夜总会五楼赌场主管范德禄,一个五十多岁,看起来很憨厚的人。
陆菲,司马家少夫人,一个即将失去丈夫,变成寡妇的女人。
但是对陆菲来说,死了男人那真是解脱了。
跳出火海之后,她才能像舞蹈家一样放飞自我,翩翩起舞。
司马大郎怒视着歪倒在地上,面部青肿,斑斑血迹的蓝家成。
“你晓得自己做了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的牌友都是什么人,你居然敢出老千?”
“大少爷,我知错了。”蓝家成看似一脸惶恐。
柳嫣然冷声道:“我们准备剁了他右手食指和中指,他一个劲求饶,甚至说,这么多年他一直跟着司马家混,请问司马大少,你们跟蓝家成到底什么关系?”
司马大郎开始解释。
言语之间,看似很把蓝家成当了自己人。
然后,他看向夏恒美。
“美姨,既然你在这里,那么你来说,应该让蓝家成付出什么代价,前提是,保住他的双手。”
“蓝家成带来了200万,已经输掉了小一百万,剩余的钱都留下。”
“然后呢?”
“然后,你带着他滚!奉劝你们司马家,今后不要得寸进尺,真以为怕了你们?”
夏恒美像是很无奈,气急败坏说着。
司马大郎带走了蓝家成。
总统套房安静了下来。
夏恒美看着我:“董航,说说你对范德禄的看法。”
“在我看来,范德禄就是一个貌似人畜无害,其实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人。”
“董航,你评价人的说辞很中庸,不能够一针见血。其实呢,范德禄是一个憨厚挂在脸上,狠毒藏在心里的人。
都说相由心生,狠人挂相,可现实中,很多惊世骇俗的事,都是扔在人堆里找不见的人干出来的。”
“夏姨,你说的对。”
我话音刚落。
夏恒美就抓住了我的手。
感觉到了她的温度,我心里却有几分凌乱。
“如果你现在心情还不错的话,不如把机票退了,两天以后再走。
杭城那么多美景,你还没去看,你来了杭城,甚至都没坐在我家里吃顿饭。”
面对夏恒美的好意,我只能婉拒。
“机票都订了,明天肯定要走的。”
“好吧,不勉强你。”
夏恒美一脸无奈。
一旁的柳嫣然,眼里泛起了泪光,但她什么都没说。
我准备下楼,叫上陈浩楠去苏荷家里。
柳嫣然提醒道:“拿上你的钱。”
“不要了。”
“找打?”柳嫣然眸子里泪珠滚动,吼道。
“你打我,我也不要这些钱,就当我为百花膏买单了。”
我去了八楼。
陈浩楠惊异看着我,喊道:“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谁打了你……”
“柳嫣然让阿墨尼揍我,我都惹不起那些人,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
陈浩楠难以理解,“我都能看出来,柳嫣然很喜欢你,绝壁对你一见钟情了,可她为什么要揍你。”
“也许在她看来,揍一个男人就跟睡一个男人一样好玩。”
我用比较荤的话语解释,陈浩楠更容易听懂。
“走吧,离开这里,天亮了坐飞机。”
“这就要走,有点突然啊。我对洛禾说,至少还要在杭城停留三天。”
“该走了,以后你跟洛禾怎么交往,我不干涉。”
我和陈浩楠,离开了西子湖大酒店。
没人开车送我们,因为我的行为,让对方不满意。
我们打车,赶到了御湖山庄。
苏荷家里,她穿着素雅的睡衣,无奈看着我的脸。
“柳嫣然也够狠的,故意让阿墨尼打你的脸,这如果打开了伤口,留下了疤痕怎么办?”
“如果留下了疤痕,我不会去做疤痕修复,就让疤痕挂在脸上。”
“董航,你来我的房间。”
苏荷拉着我的手,去了她的房间。
“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