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根一痒,一把将她捞起,抱放在腿上,一副‘你爱坐不坐,不坐就下去,我就坐这不走了’的倨傲嘴脸看着她。
这两人在轿子里折腾。
在外看,轿子老是剧烈的摇晃。
百姓或许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但衙役心虚啊,虽然他们知道青天白日的,王爷和县令最多也就是玩抢座位的游戏,心思却难免不往某些方向想,谁都不敢轻易上去提个醒。
轿里,姜篱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挣脱某人大手钳制,最后也认命了,对外喊了声,“起轿!”
就把萧铣希当人肉沙发坐着。
沉默了片刻,眼稍见男人的视线久久落在自己脸上,瞧得她耳根子通红。
她清咳一声,小声问,“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既然请皇上给爷封了地,怎么不去光州或邱和选块地盖王府啊,老是窝在石门县挤小黑屋多不像话?这几日,就有好些州府的老爷来衙门递贴子,想请爷去赴宴,次数多了影响不好。”
男人笑意不减,垂眸一拂袖,问得很随意,“你是变着法子想我走啊?”
姜篱知道他在装不经意,若直话直说,他的自尊心受不了,又得吵架。
“没有那意思,只是堂堂王爷,没府邸怎么成?要不,你每日早晨去光州办正事,下午申时左右再回来,咱还是每天能见的嘛。”
就是现代的上班制。
“从光州来往石门,快马至少一个时辰,那就是整整一个白天不用瞧着你?”男人是一点也没入套啊,挑着眉宇看她。
姜篱皱眉,苦笑一声,“为何要瞧着我?我已经很注意了,上哪都坐轿子,哪怕是去龙莲村都是晃着轿子去……我是担心,百姓看见我官复原职原本很高兴的,可明显我现在精力就不如从前了,会被说我飘了,对不起百姓的厚望啊?”
“你要对不起他们,就要牺牲本王?”萧铣希倒吸一口气,将她小脸扳过来,与他对视,“我怎么发现你这人胳膊肘往外拐得那么严重?我好歹是个王爷,怎么这身份,你不当事,还镇压不住那些百姓的悠悠之口?”
姜篱抿唇低笑,“是是是,王爷威压的确吓人,我这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山中。”
男人一声轻嗤,扭头透过车帘缝隙看着街景。
姜篱以为他又生气了,正打算放弃游说,就听轿外传来乘风恭敬的声音传来。
“王爷,东西已经取来。”
萧铣希轻应了声,车窗边就递进来一只扁平四方的楠木匣子。
“打开!”他示意她。
姜篱的手比脑子快,还在想这扁盒子里能装啥,手已经打开了盖子。
看着里面颜色不一的玉镯玉戒玉耳铛,从通体碧绿无杂色的祖母绿到质地温润,色若膏油的和田玉,应有尽有。
萧铣希取出一只和田玉镯戴到她腕上,姜篱转动着手腕,看它在光线下熠熠生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喜爱之情。
她轻轻抚摸着玉镯,感受着那温润冰凉的触感,“这玉镯就是一眼真的极品啊。”
“这东西还有假?”萧铣希斜她一眼,将她的质疑当成又在折损自己,搁在她腰际的手不禁稍稍用力,已做惩戒。
姜篱也不是那意思嘛,谁叫她曾经生活的世界,这翡翠到玉器,假的比真的还多。
“我是觉得太漂亮,不敢相信罢了。”她解释道。
萧铣希牵唇一笑,“这倒是,这几只价值连城,连皇后都没有。”
姜篱一下就变得紧张起来,“什么意思?上贡的珠宝你给偷偷拿了?”
男人闻言,发出长长一阵笑声,“不能是陛下孝敬太后,太后打赏给我的吗?”
“打赏给你?你又不是女子你要这些作甚?”姜篱半信半疑道。
男人将她拥进怀里,“好吧,打赏给我未来的靖王妃的,满意了?”
姜篱在他胸前蹭着脑袋,男人感觉着弧度,像是在点头。
“喜欢?都戴上。”萧铣希二话不说,取出其他几只,给姜篱左右手都套了三只玉镯,两只玉戒。
打死姜篱都想不通男人能在这玉镯上动什么脑筋,此刻还是一脸欣赏的表情,动动手腕,听着几只玉镯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笑问道,“我这两只手得多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