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匪占据险要之地,山势险峻,易守难攻。我军前两次剿匪失利,黑龙寨士气正盛,筑防固若金汤,此时硬攻山门效果不佳,
王爷权衡利弊,决定从寨子内部攻破,前几次攻打山门,主不在破,在于多点损毁,不与山匪做正面对抗,利用多轮不间断进攻搅得黑龙寨日夜不得安宁,
另一方面,将黑龙寨下山补给之路全部截断,又与木匠里外联合,定制一批放入磷粉的木材,在黑龙寨供给不足之时,将这批木料运入寨中,
行军打仗嘛,讲究天时地利与人和,如今五月,石门县气候闷热,前日夜里,寨子东北角突发大火,便是那批木材帮了大忙,黑龙寨人仰马翻,此时四面八方箭雨如蝗袭去,山匪毫无防备,伤亡惨重!”
众官员听到这,连连竖起大拇指拍起马屁来,在木料里埋入磷粉这种损招……bur,这种绝种都想出来了,真是一计定乾坤呐。
蒋副将眯了眯眼,将自己带回到当时那场激战之中去。
“黑龙寨匪首明白中计,整肃寨众冲杀而出,要与我军拼个你死我活,王爷披褂驾马冲杀在前,将士如猛虎出山冲向山匪,一时间山谷之中喊杀声震天动地,刀光剑影中鲜血飞溅,有王爷身先士卒,我军将士士气大盛,不过黑龙寨匪首也甚为狡猾,眼见拼杀不过便退入寨中,利用地形优势,不断变换战术,此战耗费一天一夜才将匪首斩首,活擒山匪万二人。”
李大人大惊起身,声音颤抖问,“王爷可有受伤?”
蒋副将眼神冰冷,默了片刻才道,“面对穷凶极恶的山匪,受伤在所难免,但各位大人勿太过忧心,都是皮外伤,已行处置。”
说一点伤都没有也不显得那番血战为杜撰吗?
众人闻言大松口气,李大人面露敬佩之色,“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为了百姓安宁,朝廷稳定付出甚巨,功劳必定传千古啊!”
在场之人纷纷颔首赞同,为靖王的壮举感慨万千。
姜篱静静听着蒋副将的讲述,一直闷声不语。
得知他受伤,便不由自主想起他上次背部重伤,担忧如巨石一般沉沉压在心头。
那所谓的皮肉伤,与下午在城外迎王入城的寻常,不过是轻描淡写,以防不测。
她该用什么身份求见呢?
她甚至怀疑,这一场接风宴,萧铣希到此刻不出现,都是为了躲避她。
她又从哪来的自信能让他单独见自己一面?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阵嘈杂声突然传来,她猛地抬起头,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影缓缓走来。
某人的到来,立刻就让宴厅里多了几分压迫感。
姜篱的心跳骤然加快,下意识起身上前,却被不知打哪来的官员一把扯到身后,“抢什么?八品小官到后面去,不懂规矩!”
一眨眼,一众官员们如见神明般,争先恐后迎了上去,拱手恭敬。
“王爷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