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沈芸担忧的来到了萧茉身旁:“小姐信得过她吗?”
“她的前主人是林氏,林氏和宫里的这批人没什么交集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赌一把了,况且就算她不忠于我也没关系
信上的内容我写的很隐蔽,用的全是我们之间才听得懂的话术
就算旁人拿去了也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
说实话,茯苓这个人她还没有完全信任,主要是她还不够了解她,所以在送信这方面她不得已要留一手。
就是不知道慕容守和慕容泽能不能看懂她信里的暗示。
萧茉轻轻叹了口气:“看来,我们以后要养些鸽子了。”
沈芸点点头,附和道:“是啊,驿站送信的安全性实在太低了。”
皇帝这次这么大的阵仗要彻查当年聂长渊辞官一事,无非就是怕他和敌国有牵扯,会对南尧国不利。
起初她只一味的相信她师父不是那样的人,但多次思考分析下来后她不确定了。
毕竟她师父看待感情问题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了,他是人又不是木头,有喜欢的人很正常。
再结合朝堂上陈烨所说的话,她不得不重视起这件事。
如果她师父是清白的,相信没有皇帝的授意,那群人也不敢对他怎么样,毕竟皇帝还想着让他还朝呢。
但如果她师父真的和那个什么敌国的公主有牵扯,那她就只能破罐子破摔,想尽一切办法先把人给保住。
她现在不能慌,因为等待答案的人不止她一个,如果她先自乱阵脚,那就真中了敌人的圈套了。
她师父那么厉害的一个人,除了皇帝的圣旨,应该没有人伤得了他吧。
不知不觉,萧茉已经在屋子里转起了圈。
她焦躁不安的咬着唇,虽然已经把这件事的解决办法划分两级在脑海中整理好了。
但心里却十分没底,莫名其妙的烦躁和慌乱让她害怕。
这可不是别人,是她的师父啊,这个师父真的就像字面上的意思一样,又是她的师,又是她的父。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
那她就只能做违背皇命的事了。
可是她该怎么做才能既不牵连丞相府又能救下聂长渊呢?
萧茉眉头紧蹙的走到桌边坐下,心神不宁的倒了一杯茶喝下。
冰凉的茶水划过喉间,让她瞬间茅塞顿开,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到时候她就只能撇下所有人,和聂长渊逃到别国去生活了。
只要不牵连身边的人,被追杀也好,被通缉也罢,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是除了亲人以外,她还有一个唯一放不下的人,那就是祁闵修。
他是皇子,到时候他们的感情肯定就……
哎,不过和从小养大她的人相比,爱情什么的都可以往后靠一靠。
沈芸陪坐在她身边,看到她错综复杂的眼神和唉声叹气的表情,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小姐不必过于担忧,过几天师父就被带回来了,到时候人在眼皮子底下,保护起来会更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