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事是凌溯从我们的人口中得知后告诉我的,你别担心,我去求见父皇,看看能不能让他收回成命。”
萧茉刚才在朝堂上和那几个人对峙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看着祁闵修来的紧张。
她有些委屈瘪着嘴,眸中染起一层薄雾,轻轻点了点头。
祁闵修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笑。
萧茉转身望着她,紧绷的心缓缓放松了许多。
勤政殿里,祁闵修进去的时候正好碰到陈烨和左中侍郎从里面走出来。
看样子是刚和皇帝商议了什么事。
他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无视两人的请安,大步走进了殿内。
皇帝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微微抬着头不知道在冥思什么。
“儿臣参见父皇。”
他闻声转头,不解的皱眉:“闵儿怎么来了?你不是请过安了吗?”
祁闵修起身上前走了两步,但依旧恭敬的低着头:“儿臣有一事请求父皇。”
“何事?”
“今日百官觐见,朝堂上的事儿臣听说了些,秦山的聂将军曾救过儿臣一命,他为人忠厚,绝不可能做叛国之事
之所以隐于秦山也只是想图个清净,并非陈烨口中所言之人。”
皇帝勾着眼尾,嘴角的笑意高深莫测:“朕又没有因为几句话治他的罪,是真是假带回来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吗?”
祁闵修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顺着他的意思接了下去。
“父皇此言虽有理,但儿臣怕这件事是有心之人的阴谋
聂将军有恩于儿臣,所以儿臣想恳求父皇让儿臣去将人接回来,以确保万无一失。”
皇帝轻扯着嘴角,挑了挑眉,眼里的眸光逐渐凝成一股寒冰。
“他是朕想请回来的重臣,没有朕的旨意,谁敢伤他?
莫不是如陈烨所言,聂长渊与敌国公主私通的事是真的,你想去放走他?”
祁闵修微惊的看着他,脑子一转就想到了刚才进来时在门口遇到的两个人。
一定是他们跟皇帝说了什么,才让他有了这样的想法。
陈烨是祁越的人,他们这样做多半是他的意思。
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是报复萧茉没有选择他吗?
祁闵修边想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皇帝:“父皇,您怎么能这么想呢?大是大非的事儿臣怎么会拎不清呢?”
皇帝不忍继续看他,将身子转了过去:“朕意已决,退下吧。”
其他事他都可以睁一只闭一只眼的依着他些,但这种与叛国相关的大事他不能。
说轻点,聂长渊和敌国公主若只有私情没有其他,那倒还好。
可若公主利用他,或者他自己有了不忠之心,以他的能力那可就是个心腹大患了。
祁闵修还想再求一求他,刚酝酿起情绪,他就唤来了侍卫。
“来人,送宸王殿下回府。”
初听这话的时候祁闵修还以为皇帝只是想把他遣出去。
但回了王府他才知道,这些侍卫都是皇帝派来监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