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中途又和李艺谈了一段，不然我想你会答应。”林夕说道。

“或许吧。”

随即，再次陷入了沉默；桌子上的菜虽然只有四道，但我们都吃得很少，啤酒我们每人已经喝了四瓶，虽然都还不至于醉，只是我们都不知道黄琨还有这样的事。难怪他在大学时一直在做兼职，一个愿意付出，一个愿意守护，虽然不是夫妻，但这份感情已经超过了很多夫妻。看着已经醉意朦胧的黄琨，我不知道是该说他幸运还是该同情他。

“你爸妈那时候是怎样接受江雪的？”黄琨问道。

“没多大过程，就觉得江雪无亲无故，怕她又做出什么事，就给我老妈说了，我老妈就同意了，回去的第二天就收了她做干女儿。”

“你知道吗？这样的事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爹妈肯定不愿意，我现在就想看着我爹妈赚这么多钱，他们真的幸福吗？当初他们不需要再多给我生活费，不要去管我和璃殊之间的事，那璃殊考本科肯定没问题；可他们就是要去干涉，所以嘛，这就是差距，有钱怎么样？有钱人的良心都未必大。”

“是不是这些年你都没有回去？”林夕问。

“回去干嘛？回去也只有在晚上能见到他们。”

我不知道黄琨对他父母的恨有多深，但我知道黄琨似乎已经七年没有回家了，但当他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挺惊讶的；吃完饭后，我载着黄琨准备回去。

因为喝了酒，我特意选择了偏僻的路，沿江北路回来，黄琨和我都没有说话，我盯着前方的路，从后视镜里能看见黄琨在看着两边一排排的高楼和树林，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让我越来越清醒。

“你怎么不开车，这破电瓶车冷死了。”

“不喜欢开，主要是太堵了，停车也不方便，再说出来喝酒回去还得叫代驾。”

“所以你就走这黑不隆东的路？”

“好好找个媳妇吧，很多事我们真的无法改变，宴璃殊应该也是希望你过得幸福，你给说，叫我读《前世谁埋了你》，你就没有读过《千年等待》这个故事吗？”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文绉绉的，一来就给我讲大道理。”

“我没有给你讲什么大道理，我是说现实。把爱和拥有分开吧，这样好受点，真的。”

“妈的，你才弄丢了李艺，你是怎么大义凛然给我说这些的？”

……

载着黄琨回到他的住处后，我回到“春之苑”，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唐莹已经快十天没见着了，难道那晚我真伤害了她？想到这里，我试着给唐莹打了个语音电话，很快便接通了，我还没说话，那边便嗲声嗲气地传来：“霖哥哥，这是想我了吗？”

从什么时候起，唐莹便开始用“霖哥哥”这三个字了，听到这声音，看来我是想多了。

“得了，我就看看还能不能联系上你。”

“你是这么久没有见到我心里想了吧？不要压抑心中的想法，大胆点。”

“不要这样自恋嘛，我就是看看你还在生气没有。”

“杨霖，我郑重地告诉你，我生气了，这样吧，我也不计较，明天亲自做顿饭，我就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