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
一听他不承认,云舒立时有些炸毛。
不想他无比爽快的应她:“是啊本王说谎,你又能作何举措?你是想告诉别人,还是预备转换策略,死缠烂打。”
“你”没想到堂堂君主还有明摆着耍赖的一面,云舒本确信他一定会允她,现下不知是何处惹了他,叫他出此报复性言语。
左聿抬眸,见她咬着唇没有发作,似乎还倔强的很,而他平心静气的挑唇轻睨,对着那腹诽重重的人儿,静观其变。
大约也是觉得她没辙了,想着再轻嘲两句便放她离去,今日之事也到此为止,可奈何云舒本就不是认命的主儿,更非一盏省油的灯。
左聿添进去的灯油,会融化成无尽烦恼,淹没他自己。
话堆到嘴边,殿内的静谧由一记娇嗔打破,芙蓉带雨,月影结霜,他循声望去,哪儿还有那炸毛跳脚的丫头?
有的只是一个秀眉交叠,满目泪光的娇俏女子。
以为伤心落泪便能惑他心软了吗?左聿根本不予理睬,由她啜泣连连,没有怜惜。
估摸哭的时辰够长了,两眼有些发酸,正巧这时殿门被人推开。
云舒想也没想,身形一晃,佯装跌落在地。
凌岸手中端着一盘荔枝与那存凤钗的礼盒,乍然见此情景哪儿还顾得逾越,随手搁下东西便冲过来。
左聿一愣,眼见凌岸一双寒眸填满焦急,二话不说将她抱起,轻易揽到了怀里,“主子你怎么了!疼不疼?”他握住她的小手揉在掌中轻抚,转眸迎上其眼泪汪汪的杏目。
这一片花容荡漾,如同出水芙蓉又经暴雨,正在不属于她的地界悄然凋零。
“疼不疼?主子”
他声音稳了些,也有些被她的楚楚可怜所诱,但手还不肯松开。
身子放轻后她才意识到被凌岸横抱,说实话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紧张,反应剧烈,这令她意外,一时间惊羞同来,粉颊泛红,哭得更汹涌了。
“主”
“是他凌岸”云舒埋进凌岸的衣襟,哭诉着:“他欺负我他趁你不在要对我”
凌岸自然信以为真,视线即刻剜上左聿:“你好大胆子,你想死了不成!”
这女人竟能如此厚颜无耻,她衣裳穿得整整齐齐,而他距她又还有些距离,怎么可能如她所言,趁机轻薄?
左聿凝眉没有不悦,仅回其一记蔑色:“胡言乱语是夫人自己不稳跌倒,与本王没有任何干系。”
“你找死”
“算了凌岸”云舒揽过凌岸的颈,脑袋依在他肩头,阻止他鲁莽,“原是我们来得不对既然国君这般轻看我我也不在此碍眼了我们我们还是走吧”说罢转颜,泪湿他衣。
他虽气愤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眼下云舒心中苦痛,分外委屈,他顶要紧的该是柔情抚慰,至于左聿那敢做不敢认的宵小之辈,日后再训也不迟!
于是他缓缓拂去她面上的泪,目光幽暗,疼惜缭绕:“那奴才带主子回家。”
她一边抽泣一边点头:“刚才我不该斥责你的你你今夜就留在我房里伺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