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看向众将,说道:“诸位先莫要离开,在此等候进一步的消息。”
众将纷纷点头,神色凝重地站在营帐中,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点。
这时惠登相上前一步说道:“将军,依末将之见,张献忠此举怕是打算要和李定国汇合,而后跟我们正面对决。
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派大军去攻打常德。”
左良玉双手抱胸,目光阴沉,说道:“嗯,你所言不无道理。
但张献忠此人诡计多端,也保不齐他还有别的盘算。”
金声恒插话道:“将军,不管张献忠是何意图,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张勇附和道:“是啊,倘若他们真的会合,那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
卢鼎沉思片刻,说道:“或许我们可以趁他们尚未会合,先出兵攻打其中一路。”
左良玉摇摇头,说道:“不可轻举妄动,先等探子的消息,弄清楚状况再做打算。”
金声恒一脸焦急,抱拳劝说道:“将军,万万不可再等了!
如果等探马来报我们再出兵,恐怕张献忠已经开始攻城了。
到那时,局势将更加难以掌控啊!”
左良玉脸色阴沉,目光中透着犹豫:“这……贸然出兵,倘若中了张献忠的埋伏,如何是好?”
金声恒急切地说道:“将军,战机稍纵即逝!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末将愿率一支先锋部队,先行出击,探探虚实。”
张勇也上前一步,说道:“将军,金将军所言有理。
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常德陷入危机而无动于衷。”
惠登相拱手道:“将军,末将也认为应当尽快出兵。
哪怕只是做出增援的态势,也能打乱张献忠的部署。”
卢鼎沉思片刻,说道:“将军,不如我们先派出部分兵力,徐徐前进,同时继续等待探子的消息,以便随时调整策略。”
左良玉咬了咬牙,说道:“罢了!金声恒,你率两万精兵,轻装上阵,火速前往常德,务必牵制住张献忠的兵马。
张勇你去整顿五万大军,随后跟上。
卢鼎和惠登相,你们和我留守巴陵,以防有变。”
众将齐声应道:“末将遵命!”随后各自领命而去,营帐内顿时一片紧张忙碌的景象。
此时的左良玉满心疲惫,他望着营帐外的天空,喃喃自语道:“我真的很想跟张献忠说,咱们就以现在占有的地盘为界,互不干扰。这仗,我是真的不想再打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倦意。
“打来打去,损失的都是银子,要是兵马都没了,恐怕崇祯第一个就想杀自己。
张献忠啊张献忠,这天下那么大,你随便去嚯嚯,干嘛非要跟我过不去。”
左良玉双手抱头,蹲了下来。
一旁的亲兵见状,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这话可不敢乱说啊。”
左良玉猛地站起身,怒喝道:“怕什么!这都是我的心里话。
只要我兵马不损,这天下谁没了都没关系。”
亲兵吓得连忙低头,不敢再言语。左良玉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纠结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
金声恒带着两万轻装士兵,一路风尘仆仆,经过两天没日没夜的赶路,终于来到了沅江。
他望着宽阔的江面,大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速速征集渔船,准备渡江!”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分散到周边的村落寻找渔船。
不一会儿,就有士兵回来禀报:“将军,此地渔船稀少,且大多破旧不堪,难以承载我们这么多人渡江。”
金声恒大怒:“再去找!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足够的船只!”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名将领跑来,神色焦急地说道:“将军,附近的渔船都已被我们征集,但数量远远不够,这可如何是好?”
金声恒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让一部分士兵砍伐树木,制作简易木筏,加快速度,不得延误!”
士兵们又开始忙碌起来,砍树的砍树,修整木筏的修整木筏,整个江边一片嘈杂繁忙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