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牙背着娄娇，和利齿一起跟在姬豪尔身后。

四人匆匆走向大楼的地下室，那里通往核污水暗河。

一路上，有许许多多的女人拉住她们：“你们要去哪里？那里不是出口，别瞎跑！”

砰——

一边说还一边开枪射杀恐怖的变异蟑螂。

利齿握住她们的手，耐心解释：“下面的暗河要毁掉，不然会有更多变异生物。”

女人们一脸担忧，但她们不敢去，也只能咬牙离开。

“你们瞧，”利齿说，“女人从来都不羸弱，她们根本没摸过枪，危急时刻，射击准度却一个比一个高。”

娄娇伸手拍拍利齿的脑袋：“你忘了，上古时期，女人都是猎人，这是你们基因中带的力量。”

专用的员工升降梯直达地下三层大厅。

一进去，立在面前的就是塞满一半面积的水源过滤系统，以及备用发电机站。

蜿蜒曲折的管道散发冰冷的寒光，姬豪尔莫名想吐。

这就是圣王当政的结果是吗？

她们将大楼建在暗河上，喝着过滤后的干净水源，核污水和生活废水就直接拿去折磨动物。

实验室、资料库、设备房、机械车间以及应急避难所等区块的门都敞开着。

这里的雄人们正在被啃食，蟑螂大军比她们先一步到达。

放眼望去，没有一个女人在这儿，尤其是避难所。

“劁了，都什么年代了，女人依旧远离权力中心！”凛牙啐了一口。

她突然有点后悔，刚刚应该把圣王给杀了。

智能调控系统还在工作，发出嗡嗡的声响。

姬豪尔走过去，推开只剩上半身的雄人，试图关闭水源运作。

可是过滤装置上不仅有多重电子防护网，更有面部识别、生物扫描等先进技术。

姬豪尔薅起雄人的半个身子，看看他的脸，已然模糊不清。

无奈将他扔回给蟑螂。

她的双眼不断落在不同的装置上，大脑内部正在孕育一场风暴。

其她三人没有打扰她，只是走到不同地方，观察有没有手动阀门一类的东西。

很可惜，这里用的是战前最高科技的排污净化系统。

姬豪尔突然跳上过滤装置台，打开强光手电，把头凑近防护网仔细观看。

离地面五米左右，便是暗河的本体。

里面流淌着的河水，没有光照的情况下，乌黑一片。

灯打上去，便是透明的，很难与普通海水河水分辨。

不过仔细看，会发现上面飘着五彩斑斓的油花。

“姬豪尔，你离远一点，我能感觉到，水里不安全。”娄娇伸手扯住她的防护服。

“没事。”

姬豪尔把头又往近处凑了凑，“我的大脑计算出，里面有一切我们能想象到的放射性物质。”

铀、钚、铯、锶、碘、钴等，这些物质不仅能通过水传播，还有土壤、空气、食物链等途径。

一不小心进入生物体，就会破坏基因链，造成机体损害，或是基因突变。

“这下面有两种管道，一条透明管道是通向楼内的，另一条通向熟食加工厂。”

说到这里，姬豪尔舔了舔嘴唇，她在努力压抑愤怒。

这些雄人，为一己私欲，无所不用其极。

不杀光牠们，难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