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豪尔步步紧逼:“你是说,整个基地是在你的管辖之下,且是你跟新大陆统治者勾连往来。
让渡手上的权力,出卖尊严,就为坐稳江山。”
圣王后退两步,摇曳的烛光中,她忽然笑了:“是啊,那又怎样。”
“核污水培育变异动物,也是你做的。”
“那是我的爱宠们做的,我每天很忙,哪管得了那么多。”
“你的‘爱宠’都是雄人,如果真如你所说,你站在女人这边,为什么无论是警卫还是哨兵,没有一个女人任职。”
她们一层层打探上来,女人做的都是什么职位?
美容院的医生护士,基地的后勤,美容美甲店店员、高级成衣的设计师......
一切在末世无用的工作,都是她们在做。
就连厨师,都没几个女人,那可是最能补充自身体力的岗位。
如果有女人真的羡慕她,发自内心想要成为她,只能为她默哀。
毕竟这种畸形的权力结构下,只会有一个享受拥趸的“尊”。
她们凭什么觉得自己会成为这个“尊”?
其余人都是什么,是蚂蚁,一脚就能碾死的蚂蚁。
还羡慕吗?还觉得好吗?
女尊的世界又如何,只要有所谓“帝王”存在,她们依然会重复父权制度下的优绩主义,为了一点点缝隙拼命向上爬。
“这就是你所说的‘爱女’,是吗。”
姬豪尔的眼神不止居高临下,还带有明显的厌恶。
圣王一时语塞。
“你爱女,但厌恶具体的女人,不愿将权力分给她们分毫;厌男,但爱着具体的男人,不惜将自己摆在被凝视者的位置。
你在怕什么?怕有女人们手握的权力多了,会谋权篡位?怕她们变成下一个你?”
姬豪尔不容置疑的眼神牢牢钉在圣王脸上,令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更别提她身旁巨大的娄娇,幻想中冰凉的蛇眼此时成了现实。
八只竖瞳,此刻正用审视的眼神盯着她。
圣王有点想吐,她有种被未知类神生物看着的错觉。
“这条蛇......不是异能?”她不禁问出口。
“嘶哈——”娄娇张大血盆大口,冲她怒吼。
圣王理智立刻回拢,她举起突击步枪对准娄娇的肚子。
婧媪走了出来,挡在她们中间,她说:
“我一直以为德尔塔背后的真正管理者是男人,怕是其她基地管理者也这么以为。
那个亚男,是你的傀儡之一吧。到了末世,女人掌权的地盘,硬通货居然还是烟酒,难道你不觉得荒谬吗?
在你心中,你的月经棉、月经杯、月经碟不比烟酒重要?
你这样的人怎么当上王的?口口声声喜欢权力,却连最基本的权力运用都不懂。
究竟知不知道,不同性别手下,在极端环境下的应急物资,能最大程度展现上位者的身份?
是你不想,还是你不敢?你不敢让别人知道你是女人,但是你想当王。
你不是喜欢权力,你喜欢权力带来的万人迷享受。
你把男权社会那套照搬过来,但你清楚,世界洗牌后,无法大范围推广。
所以才划定基地,在你能控制的范围内作威作福。
你帮的女人,是你觉得可以作为观众的角色。
你跟男权资本唯一的区别就是性别,所以你想用雄人们的美色来诱惑我们。
如果我们沉迷,就会成为你的座上宾,如果反抗,就是刀下亡魂。
说起来,人真的无法想象认知之外的事情。
你难道从未想过,我们压根不可能爱上雄人?
我们的生活,从来不需要另一种性别的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