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神经高度紧张,且立感问题的严重性。
可我仍强装镇定地说道:“我哪有经济问题,组织如果有确切的证据,直接指出来,是事实就依法处理。要是捏造陷害,我也希望组织澄清,还我清白。我真的没什么可交待的。”
董处长眼神锐利,冷冷地说:“现在说出来不涉及泄密吗?还是你自己交待,态度好点,组织或许能从轻处理。”
我心里暗想,他们专案组找人谈话总要有个高压态势,但我坚信自己是清白的,那就是我没有贪腐行为,是一个努力为党和人民工作的好干部。虽然在某些事情上出现了一些偏差,但我已经向组织交代清楚,主动检讨,得到了组织的批评教育和谅解。想到此,我坚决地摇头,大声说道:“我没问题,不存在争取从轻处理这一说。”
“没问题?那你送市里那个正在接受审查的领导儿子的钱是哪来的?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解释?”旁边一个办案人员语气强硬地质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我情绪激动,脸涨得通红,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辩解道:“上次我都说得清清楚楚了,还做了笔录写了检查,董处长他们都认为我态度好,让我吸取教训,好好工作,并说此事到此为止。怎么现在又揪着不放?”
又一个办案人员猛地一拍桌子,厉声说道:“上次你有些问题没交待,让你蒙混过关,现在又有群众反映,你还想抵赖?上次不承认,这次还想跑?休想!从现在起,你就在这儿好好想,想清楚说明白,我们满意了你才能走。”
我心里琢磨着,这是非得让我承认有问题才能放手啊!然而,我真的没有贪污受贿行为,总不能乱编胡诌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吧!我坐在那里,思绪如乱麻一般。
我不断地回忆着自己的工作经历,试图找出任何可能被误解的地方。我始终认为自己一直坚守着原则底线,从未有过任何违法违纪之举。
可为何会被举报呢?难道是有人蓄意陷害?我反复思量,想来定是与那三次超出正常人情往来的事情成为诱因而派生出错觉思维逻辑而引起了他们的重点“关照”。他们或许认为我是靠送礼找靠山、攀高枝才坐上副县长之位,继而逐步升迁,把我当成了那位市领导的亲信或附庸。所谓的举报,恐怕只是托词罢了。
我再次悔恨当初为何会与那位市领导的儿子扯上关系。我依照激励机制,在河套与河湾两乡镇先后七年,因工作出色坐上县里年终兑现的主席台,符合当年市委市政府对乡镇主要干部的激励政策的兑现条件,才被明确为副县级党委书记。在此之前,我与他们皆互不相识。偏偏在省委党校学习期间结识了这位市里领导之子。才引来如今此劫难。
回想我从读书时高中部18岁入党27 年来,从未受过党组织一次批评,现在却要接受省纪委调查组的调查。这恰似一个原本正常健康的人,要么不得病,一得病便是大病。真乃祸从天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我望着周围严肃的面孔,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我深知,此刻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被情绪左右。我要坚定地相信自己的清白,等待组织的公正调查。
窗外,阳光依旧灿烂夺目,可我的内心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我不知道这场风波何时才能过去,也不清楚自己的未来将走向何方。但我明白,我不能放弃,我要为自己的清白而奋力抗争。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审查依旧在继续。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我的心情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沉重。每一次与办案人员的对话都像是一场艰难的战役,我的话语在这压抑的空间里显得那么无力。
他们的质疑如利箭般不断射来,让我应接不暇。
我开始回忆起自己工作中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任何可能被误解的地方。那些曾经充满成就感的项目,如今在脑海中却变成了一个个可能引发问题的隐患。我自问,我真的做错了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发展一方经济,为了推动地方的兴旺发达,为何如今却陷入这样的困境?
思念家人的情绪也在心中不断蔓延。常英和孩子们的身影时常浮现在我的眼前,他们的担忧和牵挂如同一根根丝线,紧紧地缠绕着我的心。我多么想回到他们身边,告诉他们我是清白的,让他们不要担心。可是,现在的我却被困在这个审查的牢笼里,无法自拔。
审查的第一个小时过去了,接着是第二个小时、第三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种煎熬。我感觉自己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漂泊的孤舟,随时都有被巨浪吞没的危险。
然而,我心中的信念却从未动摇。我坚信自己的清白,相信组织最终会给出公正的结论。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我的内心经历了无数次的挣扎和痛苦。每一个瞬间,我都在孤独和恐惧中度过。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我的思绪在不停地翻滚。
我不断地问自己,这场磨难何时才能结束?我的未来又会是怎样的呢?
但无论多么艰难,我都告诉自己不能放弃。我要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家人的期待,为了那些信任我的人,坚持下去。我知道,只有坚持,才有希望。只要我不放弃,真相总有大白于天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