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大街小巷弥漫着爆竹燃烧后的硝烟味,那味道浓郁而独特,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深刻印记,久久不散。
喜庆的氛围如浓稠的雾气,笼罩着每一个角落,让整个城市都沉浸在欢乐与祥和之中。二姐迎男从南京回到家中,为这个原本就热闹的家更增添了几分温馨。
一家人围坐在温暖的炉火旁,通红的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忽明忽暗,犹如一幅变幻莫测的神秘画卷。
跳跃的火苗欢快地舞动着,散发出阵阵温暖,将屋内的寒冷驱散得无影无踪。火光照在二姐的脸上,映出她关切的神情,那目光中满是忧虑与担忧。
二姐轻声问我和施有为有无联系,我将与他儿子的三次情况详细告知。父母一方面安慰我不会有大事,另一方面也语重心长地叮嘱我要谨慎行事。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我的关怀和对未来的期许。迎男说:“若收了人家东西,现在没有钱退还,我支持你们 8 万、10 万都行。”
我和常英连忙摇头,神色坚定地表明从未收过人家一分钱。二姐和家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然而那隐隐的担忧仍在眉间若隐若现。
夜晚,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静谧的纱幕所笼罩。深蓝的天空中,繁星点点,如同镶嵌在黑色绸缎上的璀璨宝石。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打破这如诗如画的寂静,让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气。
父亲单独与我交谈,他那饱经风霜的眼神中满是忧虑,犹如深邃的湖水,隐藏着无尽的担忧。
“孩子,你要好好想一想,如果心里没底,不要赌这个局,咱们家赌不起。咱们一家人都指望着你,你千万要把握好啊。”
父亲的话语如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在我的心上,让我的心理压力愈发沉重,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我的肩头,令我喘不过气来。
春节过后,寒风依旧像任性的孩子,肆意地肆虐着大地。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吹得树枝瑟瑟发抖,仿佛在向这寒冷的世界发出抗议。
我到省委党校面授。一个寒风凛冽的夜晚,我来到二姐家。屋内灯光柔和,那温暖的黄色光芒试图驱散屋外的寒冷,但却驱不散我心头的阴霾。
迎男再次询问:“施有为儿子交没交你和他交往的事?”
我回答:“至今无人找我,我不知道他说没说。我想好了,如果组织上找我,反正就这么回事,我说清楚便是。”
二姐忧心忡忡地说:“你要保证确实没事啊!我在新街口听别人讲那里的银行行长被抓起来了。开始说没问题,后来三天三夜不让合眼,用大功率的太阳灯在头上照,受不住了就全招供了。
原来风光得很,后来出事了,一家人整天哭哭啼啼过日子。
我在电视上看到他的姐姐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说:‘我的弟弟早听我话不会有今天。’连我看了都掉下了眼泪。弟弟啊!你不要太自信啦,你只要有问题,总会有办法让你自己说出来的。”
我接着对二姐说:“有什么事我还会瞒着你吗?我确实没有什么问题,除了班子人人都有份的事,我自己绝没有单独收过别人的东西。”
二姐说:“人人都有的可能也不行吧!共产党只要认上你了,你就会倒霉的。”
“我知道。他只要想搞你,再大的本事也逃脱不了。当然,我没有问题,他总不能把我整死;整死我也不能瞎编自己有问题。”我向二姐保证。
二姐又说:“什么事想在前面就会万无一失,等他找到你,再后悔,一切都迟了,你千万要记住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