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葬在何处都一样。
“你....”可恶。
景岱气愤异常,眼神凶狠,“....你不能这样做!”
他试图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可浑身疲惫,使得他无法用力。
他错了,他就不应该用这种方法杀她的,而是应该趁机直接给她一刀。
“朕能!”白瑶威严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可违抗的霸气。
“噗....”景岱气的再度吐出一口鲜血,身子软绵绵的倒在床上,眼神绝望。
不要,他的父国....
景岱心神俱伤,望着白瑶大步流星走出去的身影,干瘦的手指抓着床沿,眸中光芒黯淡。
“你别走......回来....回来....”
白瑶让奶公抱着孩子进去让他看最后一眼。
得知白瑶中毒,白羽急匆匆的赶来,脚下生风一般,脸色惊慌担忧。
“妻主!”
怎么回事,景岱为什么会给妻主下毒?
白羽慌不择路往里闯,差点没看见站在窗户边的白瑶。
“这儿呢。”白瑶呷了一口热茶,似笑非笑的出声。
他眼睛丢宫里没带出来是吧。
白羽一转身,就见白瑶安然无恙的站在不远处,他的心都错漏一拍,眼中氤氲一片,赶紧朝她扑去。
“妻主,您没事?太好了。”
听闻妻主中毒,他差点没把魂儿都给吓飞了。
他从头到脚将白瑶检查了一般,确定她没事后,才紧紧搂着她。
“没事。”
白瑶揽着他的腰,轻抚他背脊,“影卫中谁又多嘴了?”
她不是都下令不准在宫中传扬出去的吗?
怎么白羽这么快就知道了。
“妻主还说,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瞒着我。”白羽平复了一下心情,轻轻一拳捶在她胸口,表情气恼。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白瑶勾唇,捏捏他气鼓鼓的脸颊,一脸无所畏。
白羽嗔责了她一眼,这才闻见椒房殿的药味,又往大门虚掩的寝宫里瞧了瞧,“妻主,皇主珺怎么了?”
刚才他进来时,好像只看到禁军的身影,一个宫人的身影都没有。
可是发生了什么?
不等白瑶解释,才进去没多久的奶公就急忙走出来,惶恐惊呼道,“陛下,皇主珺薨了~”
怀中,小十七忽然哭出声。
“父珺~呜呜呜....”
父珺怎么了?
白羽怔愣,什么,皇主珺薨了?
白瑶很平静的点点头,对他开口,“你先带着十七王公出去。”
“高雯!”
她又召唤了一声。
高雯踏步进来,听候吩咐。
“按照少使位份的丧仪安排吧。”
“是,陛下!”高雯感慨,皇主珺可真是得不偿失,年纪轻轻就没了性命。
就跟前太子珺一样。
看来陛下的正夫还是个高危职业。
不过这两位正夫都是自寻死路,一个跟人私奔,一个给主子下毒。
等等,她为何要可怜这两位正夫,应该可怜她家主子才对。
她家主子对他们俩可都是万般疼爱,偏偏他们不知足,非要忤逆主子。
哎!
死了两个正夫,她家主子以后的名声啊。都被连累了。
白羽盯着白瑶,一脸不解。
“皇主珺给我下毒,自食恶果罢了。”白瑶就解释了一句。
白羽握着她的手一紧,眼神震惊。
皇主珺....居然敢对妻主下毒,太不可思议了。
可宫规如此森严,他上哪儿弄来的毒药。
“妻主....”莫不是他有何处疏漏之处,才让他钻了空子。
“此事与你无关。”白瑶将他表情尽收眼底,随性一笑。
就连影卫都没有查出来的东西,他又如何能知晓。
事情已经过去,就此作罢。
白羽抿唇,神情恍惚,亏他还觉得皇主珺正直坦率,没想到竟也有如此歹毒手段。
他转头,看了一眼华丽精致的宫殿,隔着虚掩的大门,心中轻叹一声。
很快,皇主珺薨逝的消息就传遍整个后宫。
众人惊讶、震惊,唯独没有质疑。
毕竟大家都知道皇主珺的身体不怎么好,就算薨逝,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宫人无人落泪,白瑶也不曾为其罢朝和写悼词,只是停灵三日,便送往珺陵安葬。
景岱以少使身份入葬,后宫众人隐约察觉一丝异样,但那又如何,他们得不到任何具体消息。
皇主珺已死,凤后之位空悬,众人都猜测白羽会成为下一任皇主珺,但白瑶并没有这个想法。
一来时机不够,二来册封大典劳民伤财,所以先暂缓些时日。
永熙宫。
纳兰叙身子娇柔的倚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卷书册,正慢悠悠的翻阅着。
精美的宫殿各处都放置了冰桶,夏日炎热,他穿着单薄的衣裳都还惹得心烦气躁,一双雪白玉足因此也裸露在外。
“主子,您快把袜子穿上吧,万一被人瞧见了多不好。”
青儿拿着一双袜子走过来,苦头婆心的劝说道。
“谁会没事来我宫里,不穿。
太热了。
青儿,你就饶了我吧。”纳兰叙用书给自己扇扇风,巴掌大的小脸瞧上去白里透红,比起进宫时,圆润不少。
“主子,这....”福康端着水果走进来,微蹙眉头,眼神满是不赞同,好声好气的劝慰道,“不穿怎么能行。
小的给您扇扇风就不热了,快把袜子穿上吧。
万一安傧珺来了呢?”
“那又如何,都是男子,瞧见了也无妨。”纳兰叙满不在乎,捻起一颗葡萄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