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笑道:“嗐,看您说的,唐僧才是取经的关键,没有唐僧,人家如来佛会把经书给孙猴子吗?
我们几个去了,说不定连云将军的面都见不到,您才是正主。”
翠花羞的满脸通红,嗔道:“又贫嘴。”
云沐笑道:“哥哥说的也是事实。”
云昭道:“当然是事实,但有一样你说的不对,我跟你一样,充其量算是哄唐僧高兴的猪八戒,孙悟空得是咱祥叔。
祥叔,辛苦您了。”
周祥在外边笑道:“不辛苦。”
云昭又道:“祥叔,我和沐沐经常冒傻气,您别笑话我们。”
周祥笑道:“不笑话,我耳朵聋,啥也听不到。”
云沐道:“祥叔,后面车上有点心,有烤鸭,有哥哥做的风干鸡,饿了就去拿。”
周祥笑道:“好,吃了公子的东西,不但耳朵聋,嘴巴也会香的粘一块去,公子随便说话,我又聋又哑,一句话都传不出去。”
几人哈哈大笑。
此后,云昭的歌声不断响起,有时和云沐一人唱一段,有时俩人齐声高歌,有时还会讲故事,马车内欢声笑语不断。
云昭怕翠花身子受不住,遇到村镇就停下休息,累了就歇上一两天再走,一个月下来,只走了八百余里。
可即使如此小心,翠花仍然支持不住。
因为大多数的路上没村镇,饿了只能吃口随身携带的食物,晚上,只好睡在狭窄的马车里,周祥双喜和几个随从只好搭帐篷休息,喂马,捡点干柴烧水,取暖。
直到这时,周祥才弄明白孙悟空是什么意思,他暗笑,自己一个下人,怎么被当成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大英雄了。
人家孙悟空会斩妖除魔,他顶多也就撵个狗,驱个狼,震慑一下宵小,大多时候只是喂马,看行李。
云昭则对周祥等人越发敬重。
她发现,除了周祥,秦放派来的人也是个顶个的好手。
怎么走,前面是哪里,什么风土人情,有什么吃的,去哪儿家店住,都提前打听的清清楚楚,根本不用自己操心。
若没有他们一路相随,仅凭他们一家三口,加三个下人,去玉门关真的是难如登天。
又过了十几天,天气越来越冷,一行人干脆停在一个小城里,租了个院子,连人带马休整了两个月,到了第二年春暖花开之时,才再次上路。
一个月后,途经梁城,云昭发现,路边的麦苗大多都枯死了,有的百姓担着水,一瓢一瓢的往麦子上浇。
旱风呼呼的刮着,一瓢水浇在地里,瞬间就不见了,刚湿润的土地很快就被吹成一块干泥,硬邦邦的夹着奄奄一息的麦苗。
翠花道:“春旱最要命,若是再不下雨,这里的百姓就难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