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那人的身影在门外一闪而过,如鬼魅般的身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沈如画也顾不得多想,披上披风就快步走出门外,一个飞身而起,身影快的也不容多让。
在大多数人都已经熟睡的夜色里,两道黑影一前一后不停在屋顶上蹿来蹿去,最后落在一处偏僻巷子后面的宅子里。
男人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她,那张狼形面具在夜里显得特别突兀狰狞。
然后,他抬头望着高高的围墙,直接一个利落的翻身,稳稳的落在宅子里面的另一头。
她袖子里紧紧藏着那枚鬼刹令,心知这一次对方就是要引她过来。
而她,为了自己父亲,同样没有得选择。
所以,她也只是沉吟片刻,便一个转身腾空而起,身体稳稳落在围墙的另一面地上。
“有胆识,不愧为将军之女,看来还很孝顺。”
“难道你不怕这是我设的一个计谋引你来,不怕有进无出吗?”
男人与她在院子里两相对望,那张狼形面具覆盖在他的脸上,遮住了他大部分的面貌。
尽管面具在夜色的衬托下比往日更加狰狞恐怖,透着一股颤栗般的诡异。
却掩盖不住他那双不露一丝情绪的眼睛,琥珀色的眸沉了又沉。
“狼王你亲自出马,沈如画焉有不来之理。况且我父亲沈腾风确实落在你手上不是吗?”
她浅浅一笑 直接点明他的身份,那双熟悉的眼睛不再澄澈,而是变得非常陌生。
果然是狼王,这才是本人该有的冷漠和气势!
“看来,你早知道朕要来,消息也知道的快,朕还是低估你了。”
“不会是你那位老相好殷玉庭告诉你的吧,呵呵,知道也好,省得朕再同你多废话。”
狼王阿耀心里顿时堵得慌,他就知道不应该小瞧战王殷玉庭这个男人!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在边关的时候还是这里,为什么没有救人?
“谁告诉我重要吗?我要是真想知道,不需要通过别人,狼王可莫要小瞧女人啊,那可是大忌。”
“怎么,还要继续在这里说话吗?我们还是别多费口舌好,我要人,你要那什么麒麟兵符不是吗?”
沈如画耸耸肩,在院子里聊天可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夜色里又是大冷天,孤男寡女她还要注意影响呢。
狼王的眸子里掠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他不再说话而是冷哼一声,带头往里走去。
她连忙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也跟着往里走去哪里,边走边观察了下宅子的地形。
直到一道哐哐当当的锁链声伴随着沉重脚步的移动,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在荒废的地牢里慢慢走来走去。
那熟悉的身影,很快便吸引了她的注意。
地牢的周围都有狼王的人把守着,一个个火把镶嵌在墙壁的高处,所照之处灯火通明。
狼王似乎并不心急,而是慵懒的靠在侍卫拿过来的躺椅上靠好。
“爹,是你吗?”
沈如画心情激动,忍不住对着背影迫切的喊了一声,匆匆上前抓住铁门盯着那人的背影。
被绑住铁链的男人背影一僵,随后不可置信地缓缓转过身,满是胡渣憔悴不堪的脸呆呆望着她。
“画儿,是爹的画儿吗?”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快出去,爹不需要你,你走!”
沈腾风激动的拖动沉重的脚步,望着一直记挂的爱女急急说道。
落入到狼王的手里,他已经没打算能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