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嗯了一声,跟着道,“是女儿。”
“你怎么知道?”别说他们还没去检查过胎儿的性别,她怀孕的时间还没到能看出男女性别的时候吧?
“我播的种,当然知道是男是女。”
温薏觉得,她都认识这男人这么多年了,还是对他能把这么荒唐的一句话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而感到深深的匪夷所思。
他播的种,所以他知道是男是女?
她抽了抽唇角,拒绝再跟他沟通。
墨时琛住了两天院就回家了,最近几天雪一直在下,繁华的都市银装素裹,有种跟平常截然不同的美丽。
得寸必进尺向来是墨大公子的属性之一,温薏刚给了他一点好脸,他马上就擅自给温父打了个电话,态度倒是谦逊,话也说的很得体,但意思只有一个让温薏休产假。
白领精英的产假哪是这么休的,何况她怀孕也就两个月,甚至还没显怀,不过墨公子亲自开了这个口,且又是自己的亲女儿,温父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下来。
温家的两个孩子自小都是放养状态,温父管温寒烨管的偏严,但跟别人家比其实还是放养,对温薏的要求本来就很低,属于只要不在大是大非大的人生选择上出什么岔子,其他的都随她开心,不过是她自己走了一条辛苦路。
温薏自己是认为,她至少可以再工作两个月,到怀孕四五个月肚子开始大起来的时候再回家休养完全没问题。
虽然他其实已经替她做了决定,但墨公子还是耐着性子哄劝道,“你看到了,最近的雪三天一场,一场两天一夜,另外两夜一天就算没下雪也在结冰,你听交通台就知道,现在是车祸突发的高峰阶段,你怀着孩子,就算是车子急刹车的时候惯性让你撞了一下也容易出意外你听我的话,这段时间乖乖的待在家里。”
“如果你想很快的回去工作,我答应你,等孩子生完你产后恢复完毕,我会找专业的人来带孩子,包括哺乳,当然,如果你想自己带,也随你的意愿,嗯?”
虽然她本身也并不坚持一定要再多上几个月的班,因为她的妊娠反应很明显,身体跟情绪都比不得平常,有时候会很难受,但听他说这番话,心里还是很受用,很舒服的。
待他说完,遂摆出免为其难表情点点头,“那好吧。”
墨时琛哪看不出她的傲娇,只觉好笑,忍不住捏了捏她柔软的脸,又倾身吻了上去。
清晨,又想下雪。
温薏发现,她特别喜欢早上起来的时候躺在温暖舒服的被子里看到外面飘着雪,有种翻倍了的慵懒跟享受,以至于每晚睡前都要让窗帘开着。
墨时琛对她这种“嗜好”颇为无语,但这种小到不能更小的事情,当然是随她开心。
睡意后退意识苏醒时,男人隐约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手往旁边探去,余温还在,但已经空了,脑子里还没形成认知,他就先蓦然的睁开眼。
本该躺在他身边的女人,每天早上或跟他一块儿起来,或者跟平常一样醒来了,但偶尔赖个床,在他下床洗漱的时候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等他走了又再眯一会儿。
没有比他先起过。
墨时琛一下就坐起来了,也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大概是脑子没转过来,稍一思考就知道她人在庄园能出什么事,无非就是去了洗手间之类的,他竟有种不适应的慌。
他正准备掀开被子下床,但手才抬起来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了立在窗前的那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