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纯莫名:“所以呢?”
“所以现在才要在这儿看你们二人卿卿我我、恩爱缱绻。
显得我非常多余。”
裴纯和古渊:“……”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裴纯随手将桌下的手绢丢给裴粹。
在裴粹绝望的将其系在眼睛上后,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些相同的逗弄意思。
裴纯率先动手,朝着蒙眼的二哥左耳朵轻声低喃:“二哥。”
古渊接着补充:“是我们觉得马车足够大,完全能放下咱们三个,这才特意叫小二退掉的马车。”
车队中的巨大马车骨碌碌碾压在已经泛着枯黄的草地上,在湿软泥泞中留下几道蜿蜒的印记。
“滚!”
一声怒吼瞬间传遍整个六皇子带出来的车队。
将原本疼的忍不住,正在用鞭子狠抽丁梅的六皇子喊得一愣。
手中带着倒刺的鞭子掉落,正好砸在自己受了伤的腿上。
疼的他瞬间哀嚎一声。
迁怒的目光更盛。
江兴任明智的缩在一边,任由六皇子半直起身子,将丁梅抽的浑身都是血印,却不敢反抗一下。
只瑟缩着在原地,疼的面颊雪白,也不敢躲开。
“贱人!去找你的老情人让我丢脸?”
“想换一个主子?”
“贱人,我打死你!”
六皇子面颊苍白,外头雨丝不断通过马车的窗帘飘进来。
疾风携着冰凉的雨点落在他并不暖和的身上,让他更为烦躁。
丁梅低眉顺眼,只知道无声颤抖着身子抽泣。
生怕自己继续被八皇子抽鞭子。
“滚!滚下去哭!”六皇子指着丁梅,眼神狠厉。
丁梅震惊,不可置信的抬头:“殿下……”
她刚说了一句,就被一旁的江兴任扯了扯袖子。
是江兴任在告诫她,不要在这种事上惹怒六皇子,要不然她更没好果子吃。
她咽下要说的话,默默不做声掀开马车帘,犹豫的看着正在行走的马车。
半晌,还是一咬牙跳了下去,顿时摔得浑身都是黄泥,面纱也不知道掉落到哪里去了。
露出一张布满伤痕的脸,还有绝望的眼神。
六皇子的耳根终于清净了下来,他烦躁的一把将包裹住袖口的白布扯开,让还在流血的伤口裸露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复又闭上眼。
像是不想再看。
江兴任全程静默,当一个透明人。
走了不过半个时辰。
六皇子又觉得浑身难受,最后干脆叫人停下开始安营扎寨。
打算在路上缓一个晚上,明日伤口好些再上路。
后方的马车上。
裴纯收回抚摸古渊锁骨的手指,其实二哥买的马车不是他们故意退掉的。
是小二买完了马车后,见不到人,这才为了贪墨了裴粹的银子,给退掉的。
还是裴纯刚才带古渊赶路时,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亲个,才进去问了一句。
顺便也将银子拿了回来,刚才是逗二哥的。
裴纯的眼神落在窗外,急匆匆朝六皇子而去的,拎着药箱的陌生郎中身上。
询问的视线投向裴粹。
裴粹闭眼揉着看书看累了的眼睛,小声回答道:“张家的御医,昨日刚刚被塞上车队。
原本应该是用作处理蛮荒之地疫病的。
但现在六皇子受了伤,自然只能先可着六皇子来。”
裴纯听罢。
问了一个非常没情商的问题,她说:“这人和哥哥的医术相比,哪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