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道了声“是”,立刻捧着衣服退了出去。
从慈宁宫回东宫的路,原来有这么长。
宫人们带着躲闪和好奇的目光落在人身上,原来是这样刺骨。
萧锦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东宫,可那紧紧萦绕在心头的羞愤感,却直到她回了含元殿都迟迟没有消散。
秋云回来的时候,正见萧锦画呆呆地坐在铜镜跟前,她担心主子错怪,行事说话都小心翼翼。
萧锦画看了她一笑,哼笑了一声,道,“你怕什么?”
秋云慌忙跪在地上,“都怪奴婢没把话给娘娘说清楚,才让娘娘受此屈辱。”
萧锦画却没理她,半晌自顾自道,“不是你没把话说清楚,而是我自己会错了意,在这宫里,要么有娘家扶持,要么有恩宠傍身,否则就连喘气喝水都是错的!”
她看着铜镜中自己那张并不算绝色的面容,轻声道,“如今我什么也没有,那最好便是有个孩子,以后也能有个指望。”
秋云欲言又止,太子连新婚第一夜都没到含元殿里来,摆明了是对太后强行安排的人不满,又怎会和侧妃有孩子呢?
萧锦画倒也不以为意,起身在箱子重摸索了一番,将一个锦盒从里面拿了出来交给秋云,“你想法子将这香料混到给太子供香的香坊中去,剩下的事儿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