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事,安应淮倒是也干过不少次。
可这一次,怎么就让她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正好,安应淮拎着食盒,青竹刚好撒手。
她急着去办安与时安排的事,冷冷的说道:“女娘一早起来,宿醉难消,没有怎么问,就吃了这碗粥。”
“可是,女娘知道是大将军您做的以后女,就把碗筷放下了,另外大将军想让奴婢传的话,奴婢倒是全部传到,可女娘从前是个什么态度,现在就是个什么态度。”
“她想不起来,也并不觉得味道有多好!”
听到这句话,安应淮如遭雷击。
他的女儿,居然是这样想的?
青竹懒得搭理他,抬腿就走。
留下安应淮怔愣在原地,整个人崩溃的浑身发麻。
他这都已经十分真心实意了,安与时居然还是这么冷漠?
那他这个当爹的,究竟要怎么样,安与时才能原谅他?
总不能是跑到安与时跟前,跪下来好好跟她认个错吧?
可他是个当爹的呀!
从古至今,哪有当父亲的,去给女儿认罪的道理?
安与时她为什么就非要抓住这一点不放呢?
安应淮越想越气,竟是直接转身,朝安与时的院子大步走过去。
青竹不在,守在院子门外的,也没几个人,他轻而易举的就闯进去了。
进门一看,安与时披着披风,头发也还披散着,懒懒散散的,完全没有一个当大小姐的样子。
就这样一个姑娘家,居然也会是安家养出来的?
看安应淮气冲冲的来,安与时放下手里的书简,皱了皱眉。
“做什么?”
并不怎么激动,却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清清冷冷的淡泊嗓音。
就像是一盆沁凉的山涧泉水,对着安应淮迎头浇下。
他一下就冷静过来了。
许多事,想明白归想明白,可是做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难。
就像现在,他明明想着,不能再让安与时受委屈,一定要尽力弥补……
可是在发现得不到预期的回馈,他就又会怒气上涌。
甚至想跑过来问责安与时。
安与时又有什么错?
他的女儿,在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期盼着能得个女儿的女二。
在生下来以后,只想捧在手心里,当上京城最耀眼最幸福的小女娘的女儿。
就不应该有错!
是他,这个父亲没当好。
“我就是想问问……”
发现自己嗓音干涩,安应淮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道:“我是想问问你,还有什么爱吃的吗?左右也无事,恰好,我的手艺也还行,给你做来尝个鲜。”
话才刚说完,就又涌上来一股子酸涩。
轮起来,周婧芙都吃过无数次他做的菜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