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骂他,现在又夸他?
“周策文,这一次容下你,一是暂且懒得理会你,二则,是你自己知道折腾,还算有点本事,给自己挣到了点机会。”
安与时眯起眼睛,认真道:“但你能活多长,全在你自己!”
听到这里,周策文回过味来了。
这哪里是来找死的?
明明就是来领赏的!
按照安与时这些话的意思,是要留他一条活路了呀!
“是,是!”
周策文喜不自胜的磕了个响头,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现在,他不可不敢在安与时面前怎么花言巧语。
毕竟一不留神,那可是会要命的!
那就是一尊大佛,什么花花肠子都瞒不住的,谁还敢招惹啊?
他现在只庆幸,关于安与时可能会有的反应,他都猜对了。
要不然的话,早就不知道得罪安与时多少回了!
另外,他也感谢自己一贯以来的无能。
从前那么多次要对安与时下手,结果都没有讨到任何好处。
否则,焉有命在?
一溜烟跑出来,正想着换身衣服再出去,谁知道碰见了从门外回来的安应淮和安景川。
其实周策文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不过是看到他们的年纪和穿着,猜测出来的。
郡守府如今不姓周了,到处都是外人。
但年纪有这么大的,也就安应淮一个。
发现那父子两个黑着脸,周策文眼珠子一转,瞧瞧跟了上去。
而安应淮和安景川两个人,自打进了郡守府,不管是自己安置,还是整理那些嫁妆,整个府里也没有第三个人理会。
准确来说,应该是,不管他们干什么,都不会有人在乎。
与时,他们也越发旁若无人起来。
主要是,从上京城赶到这里,虽然不是特别远,但一路也是辛苦的。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就又发现苦心孤诣准备的东西,连门都进不了……
所以现在心情奇差,连休息都顾不上,也管不了旁人,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现在,他们的第二战,再度失败!
“真不知道铜城那些人是怎么办事的,连那么点话都传不好,折腾来折腾去,反倒成了咱们的错了!?”
“爹,有没有可能,是与时的名声太好了?咱们这才刚到,只靠说的,想必也没有几个人会信!”
“那你说怎么办!?”
“这也简单,外面的人不信咱们,是因为道听途说不可取信,可如果咱们能让外面的人看见,咱们在与时身边还受尽委屈的话……”
安景川剩下的话不用说完,安应淮也能明白。
可安景川还是有些不忍的:“可是父亲,咱们才刚到这里,又还没和与时怎么认真聊过,不然,还是看看再说?”
安应淮沉默下来,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顿了顿,他才不情愿的道:“那就依你的!”
后面,听了全部的周策文,这才停下脚步。
不必问,接下来是要重点盯着这两个的,还有那个安景州,也一样要好好盯着,不能松懈!
好在府里的下人多,虽然没几个亲信了,但重金之下必有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