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被拦在郡守府门外了!
这还是小事。
重点是,拦着人的,居然还是安应淮的亲儿子,安景川的亲弟弟!
还有!
多少小件现在都掉在了大门口的地上,被人踩着,踢着,现在全都不成样子了!
这些,本该是送给安与时,哄她高兴的啊!
可现在看来,安与时只怕都还没看过一眼,就已经快被毁干净了!
“父亲!”
安景川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安应淮,然后冲了上去,放声大吼道:“都住手!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动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那些被拦着的,犹如看到了救星。
再想起大家好不容易才把东西送来,一路上不眠不休的,本来就吃了不少苦头。
现在又被拦了那么久。
本来是老实本分靠力气吃饭的,却愣是受了不少委屈……
一个个的,悲从中来,越想越委屈。
有几个连眼圈都红了!
那些负责拦人的,嗓子都快喊哑了,这会终于停下来一会,都忙着直喘粗气。
安景州看到他们来,欲言又止,还是倔强的站着,照样不让进去。
而周围的百姓,看热闹的换了一波又一波。
有些住在附近的,或是周边的茶馆酒楼,都在边上支了桌,供无事之人坐下来喝茶看戏。
这么会,喝茶的喝茶,嗑瓜子的嗑瓜子,反而更加精神抖擞的,眼巴巴的看……
安景川环顾一圈,忍着怒火,瞪着安景州,低声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安景州对安应淮和安景州的气,不比他们少,当场反唇相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意图,大老远的让人送来这么些东西,是怎么?看着与时立了功劳,眼红了,又要来胁迫她?”
“逆子!”
安应淮怒声大吼:“你知道什么?这是我们父子对与时的心意!”
“心意?”安景州都被气笑了,“父亲和大兄又不曾疯魔,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难道还能不知道,不能随意给女娘送嫁妆?”
他逼视着父子俩,越发气盛,怒道:“与时还没谈婚论嫁!你们安的什么心,你们自己心里有数!”
“你……”安景川气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又看着安景州实在是油盐不进,不得已,只能深呼吸,让自己先冷静下来,然后耐着性子解释。
“景州,正是因为与时还没嫁人,担心有人打她的主意,又想到她在安家受了不少机会,所以我和父亲才会弄来这么多东西!”
“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与时也是有娘家的,她有靠山!”
听到这话,安景州的眼睛都瞪大了。
“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让与时有靠山的方式,竟是无缘无故给她送嫁妆来?”
“就是如此!”
安应淮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安景州大骂:“你这个孽障,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自作主张,不仅毁了这么多东西,还害的咱们安家沦为全城笑柄!”
“你……你该当何罪!?”
眼看安应淮气得如此,安景州有些怔住。
但是再一想,安与时曾经在安家受过的气,可比这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就算安应淮被气死了,那也是活该!